么又说了违心的话呢。

大概是她也没想到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回来，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再一次消失。

风吹在皮肤上带了些凉，一阵阵的，鼻尖的清香也在一点点散去。

我们都是感情里的胆小鬼。

……

陈肆回包厢的时候，肖晗连忙跑过来挽着他的手，语气娇滴滴的，“肆爷，我一个人在这好害怕啊。”

她说着撅了噘嘴，一副楚楚可怜样儿。

陈漓自她进包厢后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完全没有因为她是陈肆女朋友给过她面子。

她也不甘心就这样出去，这样就相当于是对陈漓示了弱。

看到陈肆回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陈漓坐在角落里，看到两个人站在不远处，她没由得翻了个白眼。

啧，茶味真重。

她懒洋洋往身后的沙发靠了靠，整个人凹陷下去，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好戏。

她倒是挺好奇陈肆接下来会做什么。

听到肖晗的话，陈肆掀了掀眼皮，来了点兴趣，一边拂开她的手，一边落座“怕什么？”

他对上她的目光，淫乱的灯光下他眼底的玩味显得格外扎眼，肖晗愣了愣，一时无言。

“肆…肆爷…”

空气里的温度好像一下子降了几个度，肖晗莫名的心虚。

陈肆移开目光，手肘撑在膝盖上点了根烟，一连吸了几口。

“过来。”他朝她勾了勾手指，眼角随着笑意上挑，像是在蛊惑人心。

眼尾的泪痣衬着，使他的眼睛格外有神。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肖晗踉跄地走过去，脚下一滑跪在他面前，模样狼狈。

“肆爷…我……”她眼神慌乱，一时间害怕的掉眼泪，陈肆的气场从来不是说着玩的。

有句话叫做惹谁都别惹陈肆。

“嗯？”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脸蛋，肖晗被迫望向他。

“有本事冲着爷啊。”他手上渐渐发力，肖晗发出几声难听的嘶吼，“你欺负她算什么？”

说着他手一甩，肖晗整个人受力往一侧倒去，要不是她的手及时撑住，估计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肖晗看着他，被吓得妆都哭花了。

陈肆弹了弹烟灰，没当回事，冷冷道：“滚。”

“如果再让我知道，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肖晗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因为顾荨连她这个女朋友都不屑要了。

……

——

酒吧外多是三五成群的人，他们身上夹着浓重的酒味走在路上，吵闹嬉笑怒骂一声声入耳。

顾荨蹲在路边，眼眸微垂，手里夹着根烟。

风吹得她的脸蛋冰凉，她从嘴里吐出一口烟雾，余光看到远处站着一个人。

少年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就这样蹲在路边，嘴里叼着烟，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人身上。

此刻她的眼里再没有过别人。

梁瑜朝差点以为他会是她的主角。

但是在20岁的那个春天，顾荨是他的主角。

顾荨认出了他，没有躲避没有惊慌，就在原地等他走过来。

一道高大的影子落在头上，顾荨抬头，眼里殷红，带着些泪光。

梁瑜朝连带着心都怔了怔，就听到顾荨笑了一声，淡淡开口：“梁瑜朝。”

“看到了吗？”

“顾荨也没有你想象中这么好。”她摁灭了烟，站起来，拢了拢衣服，转身丢了烟往家的方向走。

她就这样站在风里，风吹乱她的发丝，隐隐可以看到她娇小的身躯走在路上。

慢慢又慢慢地移。

梁瑜朝感觉她下一秒就要碎掉了。

“顾荨！”他大声喊她。

少女闻声转头，梁瑜朝加快步子朝她走过去。

“带你去个好地方。”他笑着，又继续说：“去吗？”

顾荨有些发懵，木讷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