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冶和苏挚在甲板坐着,欣赏着最后一晚大周的月色,清冷的月光洒在二人身上
还没来的及和太子妃告别,下次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挚心中还是有点不舍,即使只相处一天,她也觉得陆清清很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在想什么?”温冶打量着苏挚
苏挚摇摇头,没想什么
想什么,在想你为什么总是嘴角带笑,为什么性情时好时坏?自己猜不透,看不穿
苏挚估计是被月色蒙住心,遮住眼,竟然主动拉起温冶的手,在手心写着
温冶立刻从一旁的摇椅上正襟危坐,手心酥酥痒痒,心中的那根平静琴弦也被撩拨,挑弄着;没去看写的什么,也能感觉到,心脏狂跳不止,脸上依旧平静,嘴角笑意更深
“为什么总是笑?”
为什么?对呀,温冶都快要忘记了,往日的记忆被勾起
声音平淡如水,颤抖的声线却掩饰不了,脸凑近苏挚帏帽,盯着苏挚若隐若现的脸颊
“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事,怎么,很想知道吗?”
苏挚瞬间觉得也不是那么想知道,自己是脑子进水才想要去问
“可不说。”言简意赅
我也不是非要求着你说的。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
温冶撤回身体,轻笑开口,“也没什么不能说,不过,这可是我的秘密,你可要保密的,不然…”
苏挚见温冶快速倾身,帏帽的帘子被掀起,眼前是温冶勾人的凤眼,额头相抵,鼻尖对着鼻尖,唇瓣即将……
“不然,就亲你”
声音磁性低沉
带有暖意指腹轻轻摩挲着苏挚唇瓣“嘴巴说的就亲你嘴巴;写出来的,就吻你的手指。”
苏挚忙摇头,一边身子往后仰,恨不得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疯子样的人,这时候要顺着他。即使很讨厌他这样
温冶轻笑一声,离开苏挚“秘密就要用秘密交换可好?”
自己能有什么什么秘密?当年自己苏家的灭门之案温冶都查出来,其他的还能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反正她也不亏
点头
温冶看着小姑娘果然上钩
温冶又躺进摇椅,双手枕在脑后,双腿交叠,漫不经心“那我先说”
原来温冶小时候,性格稳重,才华横溢。但她的母妃不希望他太出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只有这一个孩子,能得圣恩将温冶养在膝下,已是感恩戴德,从不奢求温冶有朝一日能登上那万人之上的王位
学业的繁重,让小小年纪的温冶无法喘息。整日眉头拧成个川字,俨然一副小大人,云妃看到后,心中不忍,就告诉温冶,万事不必太过放于心,做不好也没关系
对事永远淡然处之,是他的母妃告诉他的;那笑确是他自己从母妃那里学来的
七岁那年,母妃被陷害致死,最后温冶能记住的就是母妃那张脸上的笑,是对一切不屑一顾的笑
此后就是被送往大梁作为质子。在异国他乡,在隆冬,渡过第一个没有母妃,父皇的春节
排除那些温冶曾经伤害自己的那些事,苏挚确实是有些心疼他
苏挚想着若是云妃在世,温冶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不会是阴晴不定,霸道不讲理,疯魔的样子;可能会像周生澈那样,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
苏挚总觉得这些还不足以造成温冶现在这个样子
“我说完了,轮到我问了”
苏挚还没从刚才的故事中回过神,就听温冶问
“你喜欢温凛?和他睡过?”
毫不掩饰将心中话问出来了。眼中意味不明
当然没有,这是什么问题,苏挚也没想到温冶这样问,还不知羞耻的问出来
气的狠狠的捶他一拳
帏帽都要让她摇掉
得了想要的答案就安心的又重新闭上眼
苏挚不知道的是,但凡苏挚点头说是,下一秒温冶就能将苏挚抽个半死,就地正法
苏挚白他一眼,不去理会他,温冶心满意足的闭目养神
苏挚则望着远山上空的明月,水面一层雾气,如在云端一样
远处隐约间驶过一艘小船
苏挚立刻警觉起来,苏挚扯扯温冶的衣袖,示意他看向远处
温冶轻拍苏挚手背,“无碍,那是周生澈的人,不用怕”
苏挚这才看到那船头上挂着的灯笼上有周生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