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冶和苏挚回到王府,便收到大周的来信,是周生澈说要来为夏王祝寿。三日后便能抵达都城
苏挚也很开心,因为又能见到陆清清,上次走的急都没来得及同她告别
随后又对温冶道“你说过,这件事之后去留我自己决定,你不再干涉我,那现在可还算数”
“嗯”温冶一愣,颔首
苏挚还是决定和他说清楚
“温冶,那道坎我迈过去了。我们之间也不会再有隔阂,主犯伏法,一切尘埃落定。所以我想开始新的生活”
“但我不会立刻离这儿,等清清她离开后再走,这段时间暂住王府,可以吗?”温冶既开心又伤心,苏挚还是要走,但又不会立刻离开
嘴角的笑在这一瞬凝滞,想要说些什么,却有一只无形的手桎梏着他的喉咙,到最后也只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温冶默不作声地从苏挚身边离开
温冶没空多想,又即刻去往王宫
夏王大悦,不住称赞温冶“我儿果然出众,几日便将张使然擒住”
“父王,张使然被儿臣一箭射死,未能活捉,还请父王责罚”
“无碍,事出有因,父王不会责罚,抓回来,也是要处死的”
夏王越看自己的儿子事越讨喜,和他的云妃很像,尤其是长相,能力也如此出众,以前还未发现。如今太子之位空缺也是时候册封太子
“孤也正好有事要宣布”夏王清清嗓子
“七王爷温冶才高行厚,斗重山齐,太子之位空缺,于寿辰之时正式册封为太子。”
温冶还不想被太子之称所束缚,事务繁多,恐没有时间带苏挚去寻林遮海
“父王,如今诸事不稳,还需父王坐镇,儿臣对这些事务还不熟悉,恐会出错,这太子之位,不如就以后在册封”
一众大臣和夏王都一愣,太子之位送到手边还不要,想干嘛?夏王看着底下是一片唏嘘
“当真不要”
“是”
“好,孤准了”
“至于这寿宴接待就交给你,如何?”夏王又将这项任务交给温冶,看着温冶不骄不躁,心里也是乐开花
谁人都不知,温冶推去太子之位,是因为苏挚
从不喝酒的温冶,从王宫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瘫坐在地上,靠着床边,左腿曲起,手臂随意搭在膝上,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自然下垂,右腿随意的伸着
身边倒着已空掉的酒瓶,昏黄的烛火映照在脸上,是一片酡红,眼神黯淡无光,不停的灌自己酒,灌的急了,顺着嘴角留下,划过滚动的喉结,直没入胸膛
口中喃喃自语“苏挚,到底要怎样才能留住你……”
一墙之隔,那边就是苏挚。苏挚没有任何立场去劝阻她,也就没动,一直在听着温冶的动静,若有意外也能很快处理
心中苦恼,正找不到发泄之处,便想起今日抓到的庄雨蝶,废子一枚,连庄太傅都不要她,今日之事都能传到陛下耳中,庄太傅又怎不知
摇晃着身形,食指与中指修长,轻松夹住瓶口,脚步虚浮走向那个曾经囚过苏挚的地牢,只不过庄雨蝶在水牢里
主仆二人都在水牢,水中还有不少手臂大小的耗子,疯狂啃食着庄雨蝶,水牢里回荡着她的哀嚎,惨叫
喝醉的温冶,话有些多,眸子微眯,嘴唇轻启,带着些许玩味蹲到庄雨蝶眼前,俯瞰“特意给你选的,喜欢吧,池塘的水没喝够,这次管饱。”
随即将手中的酒缓缓倒在庄雨蝶的头上
庄雨蝶尖叫着“王爷,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去招惹苏挚,这些事都是张使然胁迫我做的,我是无辜的”
“是吗?”尾音上挑,尽是不信
抢先回答温冶,这里都是老鼠,还在吃她的肉,害怕极了,她要离开这儿“就是张使然,他说我不去,就把我杀了”
庄雨蝶也不管不顾的张口就是谎话
“王爷,王爷,求求你,放过我吧”一只大老鼠死死咬在庄雨蝶大腿上,一声痛苦的尖叫,
温冶被吵得耳朵痛“啧”
不耐烦的对后面的招手“带上来,堵住嘴”
庄雨蝶以为自己是得救了,殊不知还有更残酷的等着她
“那么吵”温冶又想到苏挚,即使是生气也不大吵大闹,就连受伤也硬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庄雨蝶被带上来时,老鼠死死咬住,直到将那块肉咬掉才又掉进水中。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