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油灯明亮,为了军医能更好检查苏挚的脑伤,多点十几盏油灯,里边传来温冶焦急烦躁的声音“她怎么样了,可有什么问题?”
军医细致的检查完苏挚,便退到一边,拱手道“据王爷所说,与刚才所查看的,确实是淤血所致的失忆,但因为后脑又遭到重创,这位姑娘很大可能会记起一些事”
“真的?”温冶不信的反问
“对,可能只有一部分记忆,往后也会一点一点记起”
温冶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确定苏挚安然无恙,接下来也该会会那个丑女人,眼中闪过杀意
“陛下,这人好像是庄雨蝶”
杀意更甚 ,语气冷到可以杀死人“还没死?真是祸害遗千年”
庄雨蝶为从大梁皇宫出来,不惜给自己毁容,原本如花似玉的一位太傅家的小姐,沦落到这般下场,容貌尽毁,腿瘸,右手骨折,没有及时治疗,现在已然变形,扭曲,看不出曾经的模样
温冶二话不说,拿起刀子,直插心脏处,整个刀身全部没入,上次没能捅死,这次绝不手软
庄雨蝶狠毒带着怨恨道“杀了我,只要还有口气,就要将你们统统杀光”
温冶看着死不悔改的样子,就烦,废话不多说,利落的拔出刀,伤处往外滋血,又狠狠插上一刀,直接从庄雨蝶上路
庄雨蝶至死都没能闭上双眼,她不甘心呀。殊不知都是她的嫉妒之心害了她
回去的路上,谢克己向温冶汇报大梁的事务
温冶声色漠然听着谢克己汇报“庄雨蝶是从三皇子梁朝禄那里逃出来的,而且从她的身上还翻出这个”
只见谢克己拿出一幅画,磨损非常严重,看的出来,画的主人经常拿出来翻看
温冶大致望过去,就觉得很是熟悉,脑海中就是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在秋千上开心的大笑着,看着也不像是贫苦人家,衣着华丽,还十分讲究,虽然是从庄雨蝶身上翻出来的,但这个一看就不是她
庄雨蝶是庶出,从小受尽欺辱,断不会有如此昂贵的衣服
但这人到底谁?仔细看旁边的小字,歪歪斜斜,倒像个稚子所写
温冶盯着这个女孩来回的看,终于有点眉目,捂住女孩的眼睛,只露出半张脸,问谢克己
“看出像谁了没?”
谢克己也看过去,鼻子小巧,嘴巴张着大大,也不曾看出来,摇头
“大周太子妃,陆清清”温冶冷淡道
每次陆清清出现的时候,谢克己还在养伤,并未见过真人
温冶基本可以确定这幅画与陆清清有关,但她的画像为何会在此处?这个庄雨蝶又为何会有?又为何在此处?这一切是有什么关联吗?
“回去让谢复礼去查陆清清,要详细的”
“庄雨蝶你可知道她为什么在这儿?温冶将手中的画自然地递给谢克己
“不太清楚,问她也不说,嘴硬得很,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三皇子马上就要失势,这几场败仗,让大梁的皇帝更加厌恶梁朝禄,现在只有他们的国师还在背后支持着他”
温冶思忖着这个国师,这个国师到底是何来历,既然梁朝禄大势已去,为何还要一再坚持扶持他?
“那这个国师谢复礼可查到什么?”温冶眸子深邃,看不出变化
“有,不多,他的行踪经常往返大梁与大周,从未踏足过大夏,且在大周的时间要很久,猜测他很可能是大周的人,一旦我们的人靠近大周,就会被他发现,查探行动就很难往下进行”
“有意思,谢复礼掌握那么强大情报机构都难以执行,想来也是个厉害的角色,看来这次,没有那么简单,甚至是有个很大的阴谋在等着我呢”眸中兴奋,很久没有这种抓捕猎物的感觉
温冶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竟来到苏挚地住处,脚步停下,只在外面站着,守着苏挚,眼睛一直望着里面
“宫中最近怎样?那些人还在反抗?”
“李大人今日在大殿内死谏,好在救治及时,无大碍”
眼里闪过一丝惊诧“死谏!告诉他们,此战必胜,必定还他们一个完整地陛下!”
“是”
谢克己走后,温冶就进去看苏挚
此时地苏挚已经醒来,温冶看着苏挚苍白的脸上布满泪水,很是不解,大跨步走到苏挚面前,温柔的将人环住,语音轻柔疼惜“怎么了,是头疼吗?别哭了,好不好”
苏挚想起来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