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挚和完颜树真在岸边焦急的等待着温冶,只听完颜树真哀嚎一声
“啊,这怎么办,这泉水要是消失,那漂亮姐姐你可怎办?我阿爹怎么办,就这泉水能救他,不要呀,我得多灌几个水袋”
苏挚看他飞快地跑去骆驼那儿,又拿出两三个水袋,风风火火的返回来,后面被他带起一阵风沙
苏挚嘴角上扬,望着高悬的明月,显得无比的寂寥,背影都带着些说不上的伤感
温冶一头扎进去,什么也看不到,里面浑浊不堪,只凭自己感觉一点点地下潜,摸索着,只觉自己整个身子忽冷忽热,不由得眉头紧皱,想来也是泉水地缘故
越往下,水越清澈,温冶已经能清晰看到四周地光景,水中一点杂物都没有,只因这里生存条件恶劣,适者生存,所以那一株草药才能生存在这儿,成为一株治病救人的珍惜药草
又往下压力感也越强,温冶定睛一看,那深处有一亮光,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莹白地光泽,在清澈地水中,宛如一颗明珠,光彩夺目
温冶不敢确定那是不是自己要找的药草,但未知的东西出现,总要做好防备,况越美丽的事物越危险,从靴中拿出削铁如泥地匕首,横在身前,做出防御姿态,小心翼翼地向那处莹白游去
只见一株莹白发光的纯白药草生长在一处红岩之上,墨绿枝叶细长,在水中摇曳;纯白花瓣发出耀眼莹润的白光,温冶觉得事不宜迟,只想快速摘下那朵花,在水下太久,已经有些难以呼吸,口中也不时吐出泡泡
苏挚看着完颜树真已经灌了不下十个水袋,还在装,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些多水袋,刚听他说起要救他阿爹,难道他阿爹也生病了?便问
清冷的声音响起“真真,你为何装那么水,你阿爹怎么了?”
完颜树真回头“阿爹的病,需要用这里的水熬药才能好,而且还要用这里的水进行药浴,不然很难活过这个秋季”
苏挚闻言不禁有些疑问,既然如此,为何不把人带来,这样能省去很多事“为什么不把阿爹带来?这样取水回去,很是麻烦!”
完颜树真怎么不想将阿爹带来,可是他现在已经走不动,本部还有内乱,一旦离开本部,甚至是数十个分部都要受到牵连,也恰好大梁与大夏在打仗,本部的有些人也坐不住,想要将阿爹赶下首领的位置,也不能让这些有狼子野心之人发现阿爹有病,所以,这才不能让他阿爹离开本部
他自小在外长大,直到十几前天才回到本部,见到阿爹与阿娘,一眼便发现自己的阿爹恐时日无多,又匆匆离开本部到这来为阿爹取水
自己一个人连个护卫都不能带,可想而知本部的情况有多糟糕
完颜树真没说这些,但还是告诉苏挚“阿爹病的严重,卧床不起,我还找不着人手,只能自己来,能装多少就装多少吧!”
“不过…”完颜树真话音一转,就问起苏挚和温冶的事,很好奇温冶那样妖冶又蔫儿坏的人是怎么将苏挚这样清冷美人哄到手的
“那姐姐是怎么和大哥哥相爱的呀,说出来也好让我死心不是”苏挚看着完颜树真笑的眉眼弯弯,眼睛像弯月,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一笑,连完颜树真都看呆,今晚的笑,不同那日傍晚窝在温冶怀中的笑,那时是娇羞,还有开心,今晚的就是幸福,是感慨万千的笑,还有些无奈,但依旧很好看,好像月下仙子,苏挚的长相本就是清冷,眉尾黑痣更是增添些高冷,笑起来有酒窝,此时皎洁的月光倾洒在苏挚上方
温冶此时已经摘下那朵药草往回走,但却忽视更深处的那双眼睛,那是一条细黑红眼毒蛇,不大,但速度很快,一转眼就来到温冶的身后
温冶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心下一惊,立刻回头望去,就见一条黑蛇正往这边游来,毒牙惨白,没想到这还有条蛇,看这蛇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药草,看来不是守护药草的,就是也要吃掉药草的,不管哪种,都是妨碍他救苏挚,那就别怪他
在毒蛇即将到达眼前,从腰间抽出软剑,瞬间变成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眼眸凌厉,温冶挥剑的手明显慢了很多,砍了几次都被黑蛇躲过去
温冶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看着黑蛇似乎是要将自己耗死,而且还抓不着它,决定以身饲虎
整个人身体放松,闭上眼睛,漂浮在黑蛇眼前,只要手中的药草不松开,就会将那黑蛇引来,再迅速擒住,一剑砍成两半
那黑蛇貌似也上当了,在温冶的不远处一直打量着他,直到温冶感觉到那冰凉的湿黏的蛇信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