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寺虽是个假寺庙,但无酒肉是真。
杨砚清捏紧她的耳骨,小姑娘有些吃痛,他语气不善道:“你离开过临山寺?”
鹿挽翻了个白眼:“屁。酒是镜淼送的桃花酿。”
“他来做生意,顺便送给苦酒折柳几瓶酒酿,但酒太烈,不适合我喝,我苦求死求才求来两瓶桃花酿,呆在临山寺里这么长时间,我都感觉自己是个尼姑了,就差穿着一身灰道袍拜佛烧香,喝点酒解解馋也不行么。”
某病娇:“真的?”
鹿挽:“骗你我是狗。”
某反派:“敢骗我,我就弄死你。
鹿挽:“ ....”
“别光说我,杨砚清,这两天你都去干嘛了,翻了整个临山寺都找不到你?”
话题一扯就开,杨砚清这一次轻轻松松被带偏:“关心我?”
“我是怕我的病人死了,这个‘庸医’的称号就真的坐实了。”
他笑道:“你只是个金丝雀,做好分内之事,别多问,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张口闭口就是死。
鹿挽怀疑他上辈子是某个小鬼官,专门管收死人的魂魄。
杨砚清把玩着她的头发,缠上手指一圈后松开,周而复始,玩得不亦乐乎。
一直有股力量扯着自己的头发,鹿挽没办法静心读书,她猛地将竹简拍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试图引起某病娇的注意。
赤红衣服松松垮垮挂在某病娇身上,他半手撑脑,像只勾人的狐狸精,完全不搭理暴躁的小鹿。
她巴不得他永远不搭理自己!
鹿挽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一气呵成地将垂下的长发霸气往身后一甩,背对着杨砚清,两手交叠放在下巴之下,随手拽起地上的竹简。
忍一忍海阔天空,忍一忍天长地久!
杨砚清盯着鸡窝头的鹿挽,有些好笑的牵起嘴角,笑意浅浅: “鹿挽,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
她冷冷回头:“像你妈。”
杨砚清笑了笑,不语。
某病娇视线下移,盯着她没穿鞋的脚,后脚跟小巧可爱,掺夹淡淡粉色,狭长地桃花眼微眯,眸中闪过一丝波澜。
他掐上她了的脚踝。
她真的很瘦,筋骨凹成两个小窝,按指一压,皮肤就红了一片。
真娇气,杨砚清心里这样想。
他很想定制一个细银链,走起路来“叮当响”的那种,捆绑在她的脚踝,一辈子都脱不下来,一辈子都禁個在他的身边,做他赏心悦目的笼中鸟。
买个铁链,锁起来,生生世世。
鹿挽腿一缩,把整个脚塞进了衣裙里。
杨砚清也不急不恼,隔着衣裙继续掐着她的脚踝。
最后,鹿挽放弃了反抗。
鹿挽翻书翻到“傲霜枝”那一页时,顿住,全身心投入进去。
“蓬莱神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风雨是谒,是为烛九阴,又名烛阴。”
“烛阴神明光,傲霜枝生来,冰霜不融,百年一株,世稀。”
烛阴?鹿挽的手不自觉抚上这两个字,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确认过眼神,是她打不过的凶兽,傲霜枝偏偏生在它的旁边,又不得不面对。
杨砚清自娱自乐掐着脚踝,奈何某人的视线过于炽热,想忽视都不容易,他挑眉看过去,眼里玩味地看着她。
鹿挽手捧竹简,眨巴一双大大的杏眼。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小鹿给阴鸷病娇抛媚眼没啥好事。杨砚清对视一瞬,挪开眼光看向竹简,“烛阴”两个大字突出的很,少年果断松手,右手放在曲起的右腿,下巴微抬,问都不问,嗤笑道:“不帮。”
“……”鹿挽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她瞎扯道:“你的药,不帮也得帮。”
杨砚清不上当:“那个蠢货的邪气与我不相上下,它对我能有何用。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小算盘,你定是看上它的什么东西,自己又得不到,这才来诓我了。”
喔豁,病娇变聪明了。
不过,这点小聪明在鹿挽面前不值一提,她装作高深的样子:“烛阴的确对你没什么用,那你可知晓傲霜枝?”
杨砚清闻声蹙眉。
鹿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看他“你在说什么鬼东西”的表情,她就高兴地继续胡扯:“傲霜枝,药性如其名,净化世间所有邪祟的神草。如果之前我配制的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