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挽见证两人往日的点点滴滴：“挺美好的故事，看得出那时的周清浅也很爱他，怎么到最后成了厉鬼，还附身白猫身上灭了肖镜沼满门？莫不是肖镜沼去到京城之后真的负了周清浅？”

可尽管真的负了她，本性善良的周清浅又为何牵扯那么多无辜的人，究竟是什么刺激到了她的下限。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杨砚清眼里只有嘲讽：“一个前途无量，一个山野村夫，两个世界的人本就不该有任何牵连，再怎么努力，到头来一场空，中间的差距永远存在，他们不可能会般配，强行掰扯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不如各退一步放对方离开，彼此找到合适的人。”

看啊，一个最后落得满门被屠，一个落得怨妇厉鬼，何苦呢。

鹿挽瞥他：“那我们呢？”

“什么我们？”

“你是世间罪恶的邪灵，而我是正派归鸣宗的内门弟子，你我也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纠缠的又何少。”

若如他所言，结局只会是两败俱伤，那他们两个的结局又该落得何等悲惨的下场。

杨砚清眯眼，居高临下从背后掐着她的脖子，凑近她，在耳边缓缓又阴恻道：“我们和他们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样？杨砚清加大力气，指尖都泛白了，嗤笑道：“他们只是一介凡人，对于未来束手无策。可我是杨砚清，只有我不愿做，没有我得不到，只要是我想的结局，这天下，又有谁能篡改？”

“鹿挽，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我说过只要你在我身边乖乖做只安静的金丝雀，安安生生给我治病，我便不会杀你，甚至我可以给你别人无法企及的地位权利。但前提是，你顺从我，不惹怒我。”

若敢从他身边逃走，若敢背叛他，他一定会将她挫骨扬灰，绝不留情。

之前杨砚清给她的甜头太多了，竟让她差点忘了他是个坏透了的邪灵，可这样，他也提醒了她，她的任务是绞杀邪灵。

鹿挽的脸被憋红了，却依旧谈笑自如，竖起三根手指头：“放心吧杨主上，不完成我的任务，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誓。”

“口头说说有何用，你敢用你的灵丹起誓吗。”杨砚清松开他，抱臂冷笑：“你们正派的信诺，我不敢信。”

鹿挽干笑：“我也想，但我不能。杨主上忘了吗？我在祭台的时候，灵丹连同修为一起就被毁了。”

杨砚清气笑了：“对啊，我差点忘了，我的金丝雀是个废人。”

鹿挽摆摆手，继续注视肖镜沼那边的情况：“倒也不必说是废人。”

忽然，周清浅凭空消失，肖镜沼和周边的环境也跟着淡化。

不等鹿挽询问，杨砚清打个哈欠：“不是我的原因，是幻境外面有人掠走了周清浅，幻境没了物主寄托，自然会消失。”

所以，你不慌？！

幻境只有杨砚清周边还存留一个地面，鹿挽提着裙子拔腿就跑，把他脚步唯一的空地占据：“周清浅被人救走了，我们赶紧出去。”

“急什么。”杨砚清懒懒瞥了一眼“废人”：“外面有苦酒折柳把守，能同时打得过他们的高手，世间屈指可数，你以为你自己有什么本事能从那人手里抢人。”

“这不是有你吗。世间能打得过你的人，也屈指可数。”

鹿挽竟下意识依赖他。

杨砚清挑眉，随后转头看向一片空旷的幻境：“我的灵力感应能达百里，既然幻境破裂，说明周清浅已经出了这个范围，你我出去，也无事于补，她早就和她背后之人逃之夭夭了，天涯海你让我去哪寻。”

短短时间，竟然离开了百里！

这熟悉的遁地飞行之术，难道真的是神？

幻境外面果然如杨砚清所料，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他慢步走过去，大手一挥，邪气冲过去，一个无形的屏障被破坏。

苦酒折柳从里面冲出来，浑身血淋淋的。

鹿挽从碎了一台的灵牌里收回目光，见到他俩这样，心狠狠一颤。

苦酒折柳可是上古凶兽啊，哪怕是她，也不能如此迅速把他们打成这样。

鹿挽神色微怔道：“你们这是被谁虐待了？”

折柳的蛇鳞支离破碎，与其说是被刀剑所划，不如说更像是被雷电所劈，他的部分血肉已经被烧焦，黑黄相间，他难得认真一次：“老大，那人实力在我们之上，我们没有发现他何时进到了祠堂，待我们察觉异样之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