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荷花只能离开。可怜的下鹿哼唧唧完成了六圈。
七人一间的寝室,荷花没和她分在一起,鹿挽推门,其余六人见她就躲得远远的。
鹿挽不在意,见床就倒。脚蹬掉鞋袜,掀开被子,一骨碌钻进去。
白猫的尾巴扫着她的脖子,痒痒的。
鹿挽撇开脸,推开杨砚清:“走开。”
白猫高贵的抬起爪子,一脚踩在鹿挽的脸上,鹿挽胳膊一挥,拉起被子盖住脸。
“这么累?”杨砚清挑眉,鹿挽把整个头都塞在被窝里,被子里曲成高高的小堆。
“……嗯。”鹿挽说个话都累。
想早点离开归鸣宗这个恶心的地方,就要找到鹿挽想要的东西,他的白爪蹭了蹭被子外面露出来的一小撮头发:“你要找什么东西,我给你偷来。”
鹿挽翻个身,背对他:“上古青灯。”
“你找它干什么?”上古青灯没灯芯,即使是上古神器,也无法使用。
“好奇。”
杨砚清掐诀迷晕了寝室的其余人。
紫雾从白猫下面冒出,一点一点淹没白猫。紫雾散去,杨砚清一身红衣,端立在鹿挽的窗边。“我知道上古青灯在哪,你去不去。”
被子里没动静。过了几秒,鹿挽一个鲤鱼打挺,头发凌乱披散下来:“当真?神佑器殿里没有上古青灯,不在那。”
“我有说在神佑器殿?啧,一个废器,归鸣宗宝贝得很。”
“在哪?”
“岑长河的密室里。”
杨砚清隐身二人,路上遇见了许多法力无边的牛逼人物,都未曾看破杨砚清的法术。还有陈月忆,月白衣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他手握剑鞘,领着一众归鸣宗弟子在整个宗门里巡逻,杨砚清冷冷嗤笑,故意拉着鹿挽从他面前经过。
……这该死的胜负欲。
大长老岑长河的寝宫,鹿挽敲了敲墙,是空心。她在他的房间仔细找按钮,摸摸名画、扭扭瓷瓶、按按墙砖……趴下去扫视床底下,总之一处都不放过。
杨砚清打个哈欠,单手画消音符,把寝殿笼罩起来。
鹿挽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轰隆!”杨砚清掌心外翻,把墙轰的稀巴烂。
“岑长河回来见到了怎么办?”
“他见到了又如何,拿完上古青灯就离开归鸣宗,找不到你我。”
“啊,”鹿挽拿起那琉璃砖:“看着挺贵的,走的时候拿一点回去,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给苦酒也行,他高兴就会给我绿玛瑙。”
杨砚清挑眉:“姜扶苏。”
“在呢。”
“在我那穷死你了?”路上随便一个转头都想捡回家。
“荷花第一次离开家乡,人生路不熟,在归鸣宗总会需要钱来照拂一二。”
她是替荷花做准备的。
“想要什么,直接开口,我有求必应。”
苦酒的钱就是为临山寺所赚,问他要,还不如直接问临山寺真正的当家人要。
鹿挽跟着杨砚清走进密室,“杨砚清,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会有临山寺,为什么你会是临山寺的主上。我见到了临山寺后山的僧人,他们是真的,临山寺每日晨起敲钟作鸣的人也是他们。”
事情过去了万年,杨砚清对此也没有太多的印象,只随口应付道:“他们拿我作挡箭牌,在仙魔大战保下临山寺。”
杨砚清是这样乐于助人的人吗?
鹿挽还想问。
杨砚清站住脚,抬下巴:“你要的,在那。”
上古青灯在保护罩里,灯盏浑身青绿透亮,在众多法器里脱颖而出。
鹿挽抛出神赐银铃,撞向保护圈,两股厉害的力量碰撞刺激出耀眼的白光,杨砚清稍稍偏头眯眼,再转来时,“咔嚓”保护圈不敌银铃,顷刻间支离破碎。
上古青灯的青光在保护圈破碎之后也跟着淡了几分。
银铃转两圈回到了鹿挽的灵海。
“你的是什么法器?”鹿挽凝聚灵力打散周围的神力,杨砚清在她的背后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小铃铛啊,平常不会响,只有我用灵力催动它,它才会像有了生命般‘叮叮’响。”
“啊,那它的缘由呢,它来自哪,出自谁手?”
“为什么这么问?”鹿挽心中警铃大叫。
不会被他瞧出来什么端倪了吧。
“没什么,”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