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整个车厢都陷入了沉默。
一听到放血,迎春和春桃就想到了叶乐安被几个人按着,那杀猪一样的嚎叫。
看她们小姐,被三皇子拍了一掌,看着都痛,她却一声都没有吭。
想想都心疼。
坐在迎春和春桃对面的叶乐安,看到两个阴鬼一样,眼底青黑的人,看自己从嫌弃到无语。
再看签酒从崇拜到心疼,变的不要太明显。
出言提醒:“两位姐姐,你们这样确定好吗?"
听声回头看向一脸不满,表示抗议的叶乐安。一向都正经的迎春,脸上竟然出现了惋惜之色。
看到叶乐安心里有点发毛:“迎春姐姐,你在想什么,你莫要这样看着我,显得我有点白痴一样。”
迎春一笑,回应道:“安少爷,奴婢是可惜今日没有带瓶子,不然都不用麻烦了。”
看到迎春笑的眉眼都弯起来了,叶乐安一阵恶寒。
抱着自己的胳膊靠近了签酒一些:“迎春姐姐,我发现你也变坏了,以前你可是最善解人意的。”
迎春“噗呲”笑出声。
安慰道:“安少爷,你要相信,小姐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不是刻意要折磨你的。”
撇头看了一眼正吃着菓子的签酒,叶乐安嘟囔了一句。
“我知道,这不是确实有点痛吗!”他又不是木头人。
“只是有点痛,那没关系的,相信安少爷一定会坚持过去的。”春桃夸道。
眼看要被两人架起来了,叶乐安赶紧打住:“行了,二位姐姐,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就别夸了。”
“不就是血吗,要用就取吧,大不了十八年后我叶乐安还是一条好汉。”
大觉寺在京城以东,坐落在群山之中,车程差不多一个时辰。
平常这里的香客不算多,所走在其中,是很清净的。
满山的枫树大都是上百年分的,青红变色间有着光影错落,和清幽渐冷的空旷感,清列的气息让精神更加清晰。
几人一路走过台阶,走进寺庙,都没有见到几个人,只有寥寥几个香客。
叶乐安不禁好怀疑:“签酒,你确定蒋希文就是在这里吗,这里看起来和尚都没有一个,能有什么大师吗。”
“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们走吧。”
昨天晚上,姜村的那个武灵者,已经把大觉寺的布局,人员,和蒋希文所在之地,都详细告诉她了。
这个大觉寺里,加上蒋希文总共就三个人,一个是汇溪大师,一个是他的徒弟。
蒋希文现在住在大觉寺后山之中,在香客的厢房左侧,紧挨着汇溪的房间。
平日里,蒋希文随着汇溪打坐听经,然后就是看书下棋,坐木雕。
签酒到的时候,蒋希文正坐在院子里,拿着一把小巧的雕刀,在细细的雕刻着什么。
走近签酒才看清,蒋希文的手里拿着一颗核桃核在聚精会神的雕刻着。
状态看起来比刚刚断腿的时候,来顾家退亲哪颓废样子,好了许多,眉眼间也没有戾气。
看来这汇溪大师还是有些本事的,蒋家能把蒋希文送这里来,想必老祖是牵了线的。
签酒走近,在聚精会神雕刻着核桃核的蒋希文,才发现来人了。
以为和往常一样,又有香客走错了地方,蒋希文抬头想要提示。
一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熟悉到恨都没勇气恨起来的脸。
对上签酒的视线,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自己的神色,就像是普通老友一样,对签酒问道。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看着坐在案前已经无法起身的蒋希文,那勉强笑容里边极力隐藏的自卑,没有躲过签酒的眼睛。
“我来这里为老祖祈福,替她拜会一下老友汇溪大师,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听到缘由,蒋希文的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其他。
”你最近过的可好。”
听到签酒这么问自己,他以为签酒是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原委。
蒋希文努力的控制自己微红的眼眶,艰难的挤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容。
“大师这里很清净,在这里养了几个月,现在挺好的。”
看着明明心里难受的不能自已,但是已经努力克制自己,不忍心对自己发火的蒋希文。
明显比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