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如期举行,柳乘风等人携着家眷也都入场。
“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温络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首位,坐了下来。
“千岁驾到!”太监的又一声尖叫,让原本诸位大人抬起的腿,又跪了下来。
“恭候千岁。”季柩缓步走了进来,看向首座的温络,几日不见,看上去更阴郁了。
温络看着季柩来了,才扬起一抹微笑。
季柩来到温络下首坐下,还没等屁股坐热,就听见小皇帝发疯了。
“孤与千岁都到了,宴会为什么还未开始。”
柳乘风头上开始冒汗,但是也不能无视陛下的问题,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陛下可是忘了,这是接待使臣的宴会啊。”说话间还不忘抬起头打量着温络的脸色,“这西梁使团未到,也不好直接开宴呐。”
温络的眼神扫了过来,柳乘风赶紧低下头。真不是他害怕小皇帝,实在是小皇帝自从跟千岁出去一趟之后,回来就变得喜怒无常,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进天牢,他现在可是一副老骨头了,可经不起这些。
“也就是说,西梁使团这是让孤和千岁在这干等着?”温络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吓的底下的大臣哆嗦的跪了下来,季柩忍不住无语扶额,这些天她不是去找小皇帝捞人的路上就是在小皇帝的寝宫正在捞人。
“既然,西梁使团还未到,派个人去催催也就罢了,陛下莫要生气。”
“诸位都起来吧,陛下也是为了国家的颜面着想。”季柩安抚着受惊的诸位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
柳乘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发现千岁出来说话之后,陛下尽管脸还是阴沉的,但是还是没有反驳,再加上他这些天被捞出来的同僚,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殿下,我们这么迟到行吗?”此时云庭正和使团慢悠悠的跟随来接他们的凌景走着。礼延小心翼翼的凑到云庭的耳边问。
“哼,人生地不熟,来的慢点也不是我们的错。”云庭看着凌景的背影,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等会就将来迟的原因推到这个下人身上就好了,还能报了上次的仇,哼,一箭双雕。
季柩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就在她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云庭到了。
“西梁太子,拜见东陵皇。”云庭弯腰行了个礼,看着凌景,阴险的笑了笑,抬起头又是一副真诚的表情,“请东陵皇原谅本太子来晚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此人故意为之,带着本太子在东陵城中绕了大半圈,这才引我们进来。”
凌景的眼神古怪,径直走向季柩的身后,看都没看云庭,也没管云庭说什么。
云庭瞄了眼首座上的小皇帝,内心满是不屑,果然是个体弱的病秧子,再一看坐下不远处的季柩,眼中闪过惊艳,想必这就是东陵的九千岁了吧。
云庭弯腰好半天都没有听到小皇帝叫自己起身的声音,忍不住咬牙,这是在他们的地盘,翻脸于他而言,没有好处。
“太子起身吧。”季柩终止了尴尬的气氛,径直忽视了云庭对凌景的指控。
没想到还没等云庭提起凌景的事情,反倒是温络率先发难,“千岁,太子说你的侍卫怠慢了他。”
语气轻飘飘的,但是不妨碍季柩在其中听出了不爽的成分。
“是吗?太子?”小皇帝是男主不能威胁,你一个别国太子,老娘还拿捏不住吗?
充满威慑的眼神紧盯云庭,仿佛他说出一句季柩不想听到的,下一秒就会被季柩咔嚓掉。
所以云庭很聪明的选择了顺坡而下,“本殿并未,只是随嘴一提罢了。”
“陛下满意这个答案吗?”季柩笑着看向温络,温络咽了咽口水,也没再纠结这个,“赐座。”
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氛围让很多官员都认为两人还在进行权势斗争,只有自认为知道所有内幕的柳乘风摸着胡子,笑其他人都看不懂,这是陛下醋了呢。
云庭走到座位上坐下,当即饮下一杯酒,被呛的咳嗽了好几声。
本来已经在觥筹交错的官员们,纷纷看向被呛住的云庭,连温络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猴子一样。
“太子无事吧?”
云庭赶紧清了清嗓子,“让诸位见笑了。”
众人又开始饮酒作乐了起来。
“今年南烬、北狄的岁贡早早的交上来了,唯独你们西梁,不知道太子今日的岁贡带上来了吗?”
云庭笑了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