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折腾太晚,宋知栀睁眼的时候,已经八点多,闹钟都轮到了第四个。
丽景湾在市中心,但下楼到地铁站再到公司,通勤时间加起来也得半个小时。
宋知栀连忙洗漱换衣,捞了一袋面包一盒奶就往外冲。
眼见电梯门在面前合上,她连忙喊道。
“等等!”
电梯再度打开。
宋知栀冲了进去,却在对上那双眼睛时,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阵碰撞。
糟。
是秦含章!
昨夜种种在面前划过。
宋知栀原是坦然无愧的。
但后来洗漱时,脑海中回想着的那些黄色废料,仿佛重新在眼前浮现,跟面前这个温和有礼,克制儒雅的秦含章重合。
斯文败类的反差感有了,将神明扯下神坛蹂躏的禁忌感也有了。
“宋小姐早。”
见宋知栀盯着自己瞧,出于礼貌,秦含章问候了一声。
同时顺着宋知栀的视线,摸向自己的额头。
昨天的客户很重要,向来烟酒不沾的他也不得不陪着喝了许多,好在他不是一杯倒的体质。
硬着头皮喝下去不少,过了凌晨一点多,才将客户送走。
所幸,合作是拿下来了,合同也当场签了。
但与对方分别后,他强撑着绷住理智和记忆的弦,似乎就断了。
再往后发生了什么,他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早上洗漱的时候,看到额头上的青痕,才发现不知道磕碰到哪里了,竟是好大一块,一张创口贴都挡不住的那种。
上一次受这么明显的外伤,还是初中和同学打架的时候。
秦含章手指轻碰额头,似是下意识遮挡。
不过不知怎么回事,之前在他办公室放狠话的宋知栀,似乎比他还慌张,尤其听到他的问候后,脑袋如惊弓之鸟般弹起来。
“啊?秦总,秦总好。”
应声罢,电梯下到一楼,宋知栀几乎是逃也似的蹿了出去。
“上班快迟到了,秦总回见!”
望着宋知栀撒脚丫子扑腾着跑远,盛夏清晨的阳光穿过枝叶的罅隙,化作光点散落在她身上,或明或暗,哪怕是一身职业装,与法桐的碧叶相衬,亦有种昂扬的朝气。
秦含章唇角下意识扬了起来。
新的一天开始了。
朱文和司机早就在丽景湾门口等着了。
昨天的合同签订后,秦含章今天上午九点半就要召集项目组开会,安排后续的项目开发事宜。
不过,在秦含章出来之前,他倒是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宋知栀。
没等朱文问候,宋知栀就跟大学时百米赛跑似的,直接从他面前蹿了出去。
没两分钟,秦含章也出来了。
“秦总。”
靠在车边的朱文拉开车门,目光不自觉被秦含章额头贴着的创口贴吸引。
“怎么了?”
觉察到朱文的异常,秦含章看过来,很快想起什么,“昨天送走张总后,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还有这伤……”
“伤是您在墙上撞的。”
朱文突然来了恶趣味。
向来严肃的他,难得绘声绘色的将昨晚所见模仿了一遍,还不忘补充。
“如今这伤口没那么严重,还是我昨晚替您处理过后的结果,不然我寻思着您今天得戴着帽子开会了。不过话说回来——秦总,您那是磕碰的伤,没创口,不用贴这玩意儿,透着气会好点。”
秦含章向来密不漏风的温和面容,终于出现了裂缝。
怪不得刚才宋知栀躲着他。
敢情是将他当色狼了?
“让你送我回家,你还能让我一个人上楼?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再有下次,奖金别想了。”
向来英明的秦总,选择直接甩锅给助理。
朱文指着自己,刚想解释,秦含章已经先一步上了车,还拽上了车门。
朱文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不忘为自己正名。
“后备箱有昨天剩下的酒,我就取个东西的功夫,谁知道您会自己跑啊……”
合作商张总喜欢喝好酒。
秦含章恰好喜欢收集好酒。
昨天他们从丽景湾搬了不少酒过去,最后只剩下一瓶,都是上了年份的精品葡萄酒,朱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