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覃夫人如常奉养,那以覃夫人的性子,日后必定还会伺机作乱,为马千驷报仇雪恨。”
“而李化龙给秦良玉这么一表彰,就相当于用朝廷的认可给她的功劳作了担保,秦良玉成了有功之臣,那石柱土司一职未来必定就是属于马千乘夫妇的。”
“就算覃夫人要再对付马千乘,或是马千乘再出什么意外,秦良玉也可以利用西南土司‘夫死妻继’的规则承袭土司一职。”
“这样一来,石柱土司的位子上都是忠心耿耿之人,短时间内,朝廷便再也不用担心石柱会变成第二个播州了。”
“所以秦良玉这位女将军的出现,是集合了许多机缘巧合的,她的这条路几乎是不可复制的,你要拿秦良玉当榜样,我不反对,可是你要把自己变成她,我实在是不赞同你这样做。”
田秀英咬了咬唇道,“秦良玉虽然过得辛苦,可历来掌权的人,又有哪个是真正的闲云野鹤?”
田秀英其实很想对田弘遇直接引用女性学者西蒙娜·德·波伏瓦在《第二性》中的那段经典名言,“男人的幸运——在成年时和小时候——就在于别人迫使他踏上最艰苦但也最可靠的道路。”
“女人的不幸就在于她受到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一切都促使她走上容易走的斜坡,人们非但不鼓励她奋斗,反而对她说,她只要听之任之滑下去,就会到达极乐的天堂;当她发觉受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为时已晚;她的力量在这种冒险中已经消耗殆尽。”
第一世时,她就是听之任之地成为了崇祯皇帝的宠妃,然而一朝穿越,她发现她用一生所付出的一切,在明亡清兴的历史大势前,都成了不值一提的沧海一粟。
这一世,她可不想再当一次上位者的玩物,还为此自我感觉良好得沾沾自喜,以为实现了人生的最大价值。
即使再辛苦,她也想像秦良玉一样去掌权,去用尽全力地阻挡那历史车轮下的滚滚洪流。
田弘遇笑了笑,反问道,“秀英啊,你当真觉得秦良玉掌权了吗?秦良玉所谓的掌权,跟袁崇焕的掌权,又有什么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