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伤心又失恋,这才决意将刘瑾处死。”
“不仅仅是刘瑾,武宗皇帝的那几个‘义子’,钱宁、江彬、许泰、李琮、神周,说是骁勇武将,干得都是嬖佞的事儿。”
“武宗皇帝能允许这些未曾净身的男子随意出入宫禁,与他们在豹房内同榻起卧,就等于是将他们的龙阳之好公布于众了,否则这些武将要是与后宫妃嫔有什么瓜葛,那不就是打了武宗皇帝的脸吗?”
晚明盛行男风,上自王公贵族,下到市井平民,各个阶层中都存在狂热追求男色的人,至于士大夫豢养娈童为厮役,更是已经成为了一种习俗。
连大明十六帝中,大部分都有尝试过男宠的记载,只是这种记载比较含蓄,一般也不会被正史收录,这一下被田弘遇大剌剌地挑明了说出来,倒是让田秀英深受震撼。
原来第一世中,田弘遇是早就看出朱由校根本不喜欢女人,才如此积极地要求她去参选信王妃的。
他就是吃准了朱由校不好女色,生不了孩子,才专在朱由检身上作文章,就等着朱由校将来去世之后,来一出兄终弟及呢。
不过田弘遇的运气还真是不错,简直是想什么来什么。
田秀英看着自家老爹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禁犹疑道,“可昔年被武宗皇帝在豹房中金屋藏娇,与武宗皇帝抵足而眠的钱宁、江彬、许泰等人,在朝中皆有名有姓。”
“倘或皇上也专爱龙阳之道,怎么就没听人提起过这皇上的男宠姓甚名谁?九千岁虽然与皇上感情颇深,但今年已是五十有八,是年近花甲之人了,皇上总不可能喜欢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宦官吧?”
吴夫人“嗳”了一声,笑着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满嘴浑话儿?皇上的男宠是谁,坊间早已传遍了,就是那乾清宫的御前牌子高永寿。”
“我在扬州的时候,还听见知情者作了宫词传出来,‘汉帝椒风绝等侪,六宫粉黛枉金钗。高家小姐蛾眉好,那用凌波窄锦鞵’,就是说这皇上跟两汉二十四帝一样,明明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却偏偏爱好男色,放着遍地小脚美人不要,就偏爱那缠不了足的‘高家小姐’。”
田秀英心中蓦地一沉,她的脑中浮现起了一段关于朱由校落水时的文献记载,“先帝与体乾名下高永寿、逆贤名下刘思源,皆十七、八岁小珰,在桥北水最深处泛小舟荡漾,上身自刺船,二珰佐之,相顾欢笑,若登仙然。忽风起舟覆,二珰与上俱堕水,船上金大壶酒具尽没。当时两岸惊哗,皆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