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有人在门外敲门,石小田对着猫眼看。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戴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很有书生气质。
石小田打开门:“有什么事吗?”
高崇看到是她,一时有些拘谨,可面上很是恭敬,他道:“夫人,这是先生让我送来的衣服。”
石小田看着高崇手上3、4个手提袋,脸刷地黑下来!
“商非雁!你别吃了!给我滚回你家!”
石小田当着高崇的面吼他,商非雁也没有被驳了面子的尴尬,反倒是坐到懒人沙发上双腿一瘫,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
“商非雁!你是癞蛤蟆吗这么能赖!”
石小田看到他那副贱兮兮的样子都要气死了!
高崇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平时哪里有人敢对高高在上的商家家主大声说话啊……还骂他是癞蛤蟆……
“你装耳聋吗?我数到3!1、2……”
石小田瞪着商非雁,嘴上的3还没出来商非雁立马绷直身体:
“我总不能一身螺蛳粉味回去吧?而且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说完我就走。高崇,你在楼下等我,我洗个澡就下去。”
听到商非雁发话,高崇立刻慌张的把手上的袋子放地上:“夫人,您别生气,我这就走。”
“别他么瞎喊!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石小田没好气地瞪高崇,高崇跟见着鬼一样跑下楼。
商非雁起身过来拿衣服,听到高崇“噔噔噔!”的下楼声不由得偷笑。
商非雁洗好澡出来石小田已经收拾干净碗筷桌子,她窝在懒人沙发里正拿着遥控器在电视上无心的翻来找去。
得知犯罪嫌疑人是仝泽,她哪里还有心思看电视,没一会儿她就把电视关了。
商非雁穿着极其休闲的短裤短袖,石小田看了他两眼,他这身衣服怎么这么像睡衣?他莫不是想着留宿?
“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完赶紧走。”石小田说。
商非雁朝她露出阴恻恻的笑,接着走到床边不由分说的抢走她的床。
“你有意思吗!”石小田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他刚才居然骗她!而她当真被他给骗了!
商非雁不说话,主打一个无赖。
石小田重重吸了口气,又重呼出一口气,她不能生气,生气会加重乳腺增生,会长结节……
石小田洗过澡来,商非雁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石小田自然是不敢睡上床的,她知道商非雁什么德行,搞不好精虫上脑当真和她发生些什么。
她翻出被褥被单,在地毯上打地铺。
和十年前一样。
关了灯,石小田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起仝池,想起泽叔,想起莫叔,想起阿奶,想起阿爸。
那个小小的南溪村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
黑暗中,商非雁忽然喊她:“石小田。”
“干嘛。”石小田转过身背对他。
“如果泽叔真的是凶手的话,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也并非死于意外?”
商非雁的话让石小田一顿,她冷汗频发,吓得坐起身来。
“不可能!泽叔没有理由这么做。”
石小田现在都觉得是嫌疑人画像的问题,这事情和泽叔没有任何关系!
可商非雁接下来的话,却让石小田一颗心悬了起来。
“你还记得当年那条向我扑来的银环蛇吗?我们成亲的第二天,在玉米地里。”商非雁说起来仍觉后怕“当时是冬天,正常来说蛇都是在地下冬眠的,即便有人路过也不会轻易上前才对。”
“其实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商非雁说时就着窗帘透过的微光握住她的手。
“什么?”石小田没有把手从他手里抽出,只是不自在的动了动。
“就是石荔挑拨你我关系那天,大年初三。我进山里砍甘蔗,在路上踩到像润滑液一样的东西滑倒了,倒下去的地方有一根直径两厘米的树干,树干被人斜刀砍断非常锋利,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树干肯定会戳进我身体里。”
商非雁的话让石小田很紧张,她手攥成拳,声音有些慌张:“什么润滑液?你看清楚了吗?山里怎么会有什么润滑液,是不是腐烂的草根之类的?”
商非雁揉捏着她紧张的小手,心中动容:“我当时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