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所猜测，却并没有明言。

说实话，渡神印他也是第一次施展。

闻言，南宫茉晚咬了咬牙，欲言又止。

堂堂半步天尊强者，居然犹豫踌躇，这简直令人不敢想象，哪怕是放在整个天之彼端，南宫茉晩都足以算是顶尖强者之列。

但是，此刻，她却犹豫不决，迟迟做不出选择。

“有话直说。”天子皱了皱眉。

他的耐性虽不错，但是却也不愿意拖沓。

与南宫茉晚在这里耗着？

想都别想！

“对你来说，我到底算是什么人？”

最终，南宫茉晩鼓起勇气询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忐忑与紧张，她将自己关在古殿内想了很久，也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亲口向他问清楚。

“你是我的一个实力不错的女奴！”

“仅此而已！！”

天子微微思索，淡漠回答道。

事实也正是如此，南宫茉晚虽说是有点姿色，但在他心中的重量并不大，而且，身为古天庭的太子，他见过的绝代佳人，就如过江之鲫，不胜枚举。

这其中就有以仙颜惊艳过岁月，乃至让诸多大帝子嗣，至强者幼崽，还有一些老古董们都为之倾倒的古仙女。

南宫茉晚只能算是中庸之资，甚至，远比不上他见识过的任何一个。

若非南宫茉晚还算有点实力，他也不会将她变成自己的神仆，让其留在身旁伺候自己，当然，更大的一个原因，是他在用南宫茉晚来试验渡神印。

这种渡化，非常霸道，也非常诡异。

此法乃是由神话时代，某位以血化道的老怪物开创的，那家伙性情古怪，常以此法来试炼人之真情，最初，渡神印只能针对至尊之下的生灵，但随着此法的推演，渐渐的，渡神印就连圣灵这种天地眷顾的生物，亦可渡化。

天子的话，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有一些打击，但对于南宫茉晚，却是没有什么冲击。

她很聪慧，早就预料到，自己不过只是一个玩物，而今，天子这样说，也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

“那……对你来说，我是有用的吗？”

南宫茉晚眸光一淡，轻声询问道。

她知道，自己不该问这句话，这句话，有些逾越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她渴望从他的口中，获取一个答案，一个确认的答案，一个可以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的答案。

“的确算是有那么一点用处。”

天子沉默片刻后，给予了其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要说实力嘛！

天族之中，供他驱使之强者不计其数，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用处，但要说没有用，好像也不是那么确定，至少她已被天子当做试验品来测试渡神印了。

“太好了。”

南宫茉晚闻言，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虽然，她知道天子似乎对她做了什么，但她不介意，因为……她唯一希冀的，便是能够陪伴在天子的身边，哪怕仅仅只是一天也好。

“我……”

“我先走了，记得你说过的话，不准赶我离开。”

南宫茉晚转身，深深看了天子一眼，旋即离开。

她不知道，在这一眼之中，包含了太多东西。

有眷恋、不舍、欣慰、期盼、憧憬......诸般情绪，融汇其中。

而在她转身的瞬间，天子那仙俊无瑕，似上苍之仙般英伟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复杂莫名。

南宫茉晚的话语，他自然听得懂，也隐约猜测到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对此，他也只能说，渡神印还真是好用，就是不知其极限在何处？

该走了，闭关已过半年。

“小天界”即将开启。

天子脚踏虚空，身形消失。

......

永恒仙宫大门外。

几百道身影，齐聚于此，每一个都散发着强横无比的气息，赫然皆是至尊级别的存在。

在他们的前方，两道身影伫立，分别为九祖与天仙，天仙的站位稍靠后方，而九祖则站在最前方，主导局势。

“少祖已闭关半年之久。”

“如今，也该……”

九祖低声自语道。

然而，还未等他将话说完，虚空之中忽然泛起阵阵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破碎虚空，跨越遥远距离降临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