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傅行舟对你说什么了?”
沈酌言想起那人就有些不耐烦,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就将沈念接出来的原因。
“他能跟我说什么?”沈念擦了把眼泪,“我一直都在等你的回答。”
沈酌言这才放下心来,“念念,等你情绪稳定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沈念不想再和他待在同一空间,直接跳下车头也不回的朝反方向走去。
他太清楚她的脾气了,现在硬拉她上车她也是断然不从的。
看着她进了地铁,沈酌言这才回到车上离开。
他有些想不通,沈念之前是那样的听话,这才短短两个月没接触过,怎么性子变得这么烈?
第二天中午沈酌言便让人把行李带到了沈念租住的地方,她虽然还在生气,但总归情绪缓和了一些。
“如果你不愿意去我那里,我给你准备好了房子,你可以直接搬过去。”沈酌言实在看不下去沈念租住的这套公寓,小不说,隔音还不好。
沈念对沈酌言实在恨不起来,他的不得已,她也只能接受,“嗯,到时候再说吧。”
见她声音不似刚见面那会儿冷漠,沈酌言便不强求,“好,等你想搬的时候再搬,这间房子我预交了一年的房租。”
沈念转身坐在沙发一角,“哥,爸爸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还在监护室。”
“嗯,等转普通病房了,我再去看他。”知道沈酌言的难处,沈念便主动说出这句话。
“不用,我可以带你去。”
沈念好像真的没那么气了,除去那些事儿,沈酌言是真心对她好。
“好,那待会我收拾下。”
开车路上,沈酌言接到一通电话,叽里哇啦说了一堆英语这才挂了电话。
见他面色沉重,沈念忍不住关心道,“哥,出什么事了吗?”
“刚刚是伊宁学校打的电话,”沈酌言叹了一声,“从小到大都是让人不省心,这都快要毕业了,却突然说不念了,连结业考试都没参加。”
沈伊宁是洒脱惯了的,从小到大都是,一直都是按着自己性子活着,不过这也没什么可以诟病的,正儿八经的富二代,有这种挥霍的资本。
沈念抽回思绪,"那现在要怎么做?"
"我已经让人去着手办理退学的事情了。"
"真的要退学啊?"
"不然呢?"沈酌言也是无奈一笑,"但凡她想要做的事没有一样是不遂了她的心愿的。"
是啊,真羡慕她,沈念看向窗外自顾自的想着。
一处山间小舍。
傅行舟下了车,距离他上次来这里已经两个月前了。
小舍依山而建,周围种了些矮矮的树木围绕,里面的建筑均为木质结构看着古朴典雅。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吱呀"一声从门内走出一女人,身着灰青色开衫毛衣,五十多岁的样子。
"行舟来了。"
傅行舟微微点头,"陈姐,我爸不在家吗?"
那女人点点头,"他去山上了。"
他心下了然,原来是去看自己母亲了。
"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回来了,行舟你先进来坐。"陈姐满目含笑招呼着傅行舟。
待他坐定,陈姐给他端了些水果放在桌上,"水应该快开了,我去看看。"
傅行舟看着对面一人高的胡桃木桌子上摆放的相框,不由得上前拿起旁边的棉布擦拭了下。
没几分钟,傅政华就回了来,他放下手中的包,洗了手换了衣服这才跟傅行舟说起话来。
"沈家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傅行舟微一抬眼,"差不多了。"
"好。"
陈姐此时进来给两人添了水便退了出去。
"崔旭这个人,你是怎么想的?"
"沈酌言不愿意,大概也是念着他十几年来一直追随的恩情,"傅行舟端起茶杯喝了口,"我觉得此人留不得。"
傅政华一沉吟,"不可过于激进,我知道你的考量,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傅行舟敛去眼里的杀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条火红色的围巾。
"知道了。"
傅政华一向觉得自己的儿子做事稳重,但到了这个人身上却显得有些急躁。
"就算往后留不得了,你也不能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