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会我和哥哥同在一处。”
嬴刻松站上前,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晏君被冤枉。
“胡说,回溯之门显示得清清楚楚,当时安君在伙房!”
卫怔甩了甩拂尘,他真是没想到,这些新弟子如此冥顽不灵。
“还请宗主利用回溯之门,查看当时的寝房,我和弟弟就在那处。”
晏君没被卫怔影响,她只想找一切机会去证明清白。
“回溯之门同一时间只能查看一处,我们已经看了伙房,又如何再看寝房?”
卫怔实在气得不行,都这种时候,晏君还敢狡辩。
“宗主,还请严惩此等不忠不义之辈,免得他继续信口雌黄。”
庄中道审视了几秒,当即同意卫怔的话。
“带下去处以炮烙之刑,扔去乱葬岗。”
“吕长老,安君是你的内门,他做出这种事,你实在是管教不当啊。”
庄中道刚发落晏君,转头又开始向吕正发难。
“是,我有错,还请宗主惩罚。”
“抄十遍教德经便罢了吧。”
“不行,今日之事,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他吕正难辞其咎!”
卫怔不乐意了,宗主怎么可以只罚他抄东西。
“那你想如何?”
庄中道不紧不慢的问。
“吕正担任长老以来,根本没有培养出一个亮眼的弟子。他的内门,全是群偷鸡摸狗之辈,如此不学无术之徒,应当夺了他的长老之位。”
卫怔顺溜的说出这些话,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慢着。”晏君突然想到什么。
“还请宗主传唤陶友。”
明明当时陶友去找金方了,可在回溯之门却没见到他的身影。
直至晏君来到宗主殿,他都没有现身。
那就说明,要么是他易容成假晏君,要么是他也身受险境所以一直没有出现。
“你又想耍什么诡计?”
卫怔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震耳。
“此人是关键证人,还请宗主明鉴。”
庄中道依旧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沉寂几秒后,直接忽视晏君的请求。
“吕正,卫怔说要驳了你的长老之位,你觉得如何?”
“自然全由宗主定夺。在此之前,还望宗主可以传唤陶友。”
吕正依旧是不卑不亢之姿。
庄中道精明的眼神落在晏君身上“传陶友。”
呼——
晏君心里终于呼出一口气。
这样就能洗刷自己的冤屈。
虽然她完全有能力脱身,但她不能背负污名。
她答应嬴灵鹤辅佐嬴刻松重登宗主之位,那就一定要做到。
半炷香过去了,陶友才被人抬进来。
这会的他已经昏迷,身上可见还有许多伤口。
“你们在何处找到他的?”
晏君赶紧上前查看。
还好,脖子上还有脉搏跳动。
只是穴位被堵住,才一直没有醒来。
晏君将神力凝聚到指尖,轻轻敲击在陶友的百会穴。
一道温和的神力便顺着穴眼缓缓流进陶友的身体,在里面四处乱窜,解开被封住的各个穴位。
盏茶功夫,陶友便恢复了意识。
“安君?”陶友有些不解怎么一睁眼就看见晏君“这是哪儿?”
晏君把他扶坐起来“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陶友晃了晃脑袋,剧烈的疼痛让他终于想起什么。
“是不是出人命了?”他慌慌张张的开口。
一听这话,晏君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是,当时发生了什么?”
陶友用手揉着太阳穴,试图将所有事情完整串联起来。
“我是准备找金方的,行至伙房外,却见到有人冒充你。”
晏君一下精神许多,刚才他和小松看了半天回溯之门,都没找到那人易容的端倪。
没想到,陶友竟然有所发现。
“你如何发现他是冒充的?”
“他的声音于你根本不一样。”
“我当时也以为是你,还主动上前搭讪,可那人始终没有搭理。”
“后来估计被我闹烦了,他让我‘滚’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