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雷解释道：“合资企业，按照‘合资企业管理暂行办法’，但是这里没规定不许干，关于这个领域是空白的！可是合资企业税收减免却是白纸黑字的，3免4减半！”（前3年免税，第4年减半征收。）

“模糊地带，擦边球？”

韩春雷点点头。

“哎呦！”下山虎明白了，深吸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了，双手叉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虽然是没写，虽然是可以那么理解，但是如果将来上面不这么理解的话，怎么办？

下山虎犹豫了，甚至有些后怕，毕竟这事弄不好，自己就成了罪人了。

冲锋陷阵，下山虎没有犹豫过，哪怕自己死了，想一下烈士陵园里有自己有战友，也觉得欣慰了。甚至出发之前，他就和战友们说：“烈士陵园见！”不管谁光荣了，活着的都会去陵园祭奠，那里就是重逢的时刻。如果都光荣了，那就在烈士陵园作伴了。

但是，如果是罪人呢？

如果自己成了罪人，那之前的一切都会被否定，自己戎马半生换来的荣誉，全都付之东流。

连死了都会被人唾弃。

“咱们这200多万人口，你知道有一半人，连每月45的工资都领不全吗？”韩春雷看出了他的顾虑。

但是当时的企业生产有任务，于是要采购原材料，但是产品太多，市场饱和，卖不掉。使得企业现金短缺，于是很多职工的工资不能足额发放，有30%的人只能领到一半的工资。

（有些地区更严重，只有公务员和事业单位能发全工资。）

韩春雷步步紧逼再将一军：“你觉得，小岗村是为什么要立生死状来搞‘包产到户’的吗？你以为吃着火锅，唱着歌，不冒风险，经济就搞好了？”

咚！

下山虎一锤桌子：“韩春雷！我告诉你，你少给我来激将法！老子不吃你这套！”

“是啊。”韩春雷背后椅背轻蔑的说道：“你是犯不着，有大把的人给你送吃送喝，你饱汉子何必管那些饿汉子呢？”

连续两次催逼无效，韩春雷立刻调整方向，改为嘲讽。

“你！”下山虎气闷的转头过去不看韩春雷。

韩春雷嘲讽他不顾人民的死活，这简直是把刀子直戳在下山虎的心窝里。但是下山虎必须克制自己，要是答应了韩春雷的话……

那……

自己成了罪人，被人唾弃，自己一生的努力就变的毫无意义了。

下山虎叉着腰，好像困在牢笼中老虎一样，焦虑的在屋子里打转。

咚咚！

敲门声响，响了两下，胡琏进来了，笑着说道：“忘了问韩营长吃哪种口味的了，所以我把看见的每种都买了。您尝尝。”

一边说，一边把几包花生米放在桌上，然后打开包装纸。

“哈哈，说曹操，曹操道！”韩春雷却笑着说道：“刚才老虎还说，他不喜欢吃这种，怕你给买回来呢，急得他好像拉磨的驴在这转圈。”

一边说韩春雷一边指着其中一种花生米。

“你才驴呢！”下山虎反唇相讥。

“哎呦？”不明所以的胡琏信以为真：“是吗？怎么以前没听说啊？”

下山虎想起吃饭时候，邹茂听韩春雷说抢劫粮油仓库的事情，也是一脸震惊。所以这个韩春雷是连亲信也瞒了？下山虎索性心一横，既然演了那就接着演吧。

下山虎也很是配合的说道：“哎呀，我和你说过一次的！这个……这个……”

“奶油口味的！”韩春雷立刻接道：“你不爱吃，我爱吃！”说着把那一包挪到了自己跟前。

下山虎眉头小跳了一下，心说，靠，谁不爱吃奶油口味的啊？挺好吃的！

不过没法子，已经说出去的话了，必须顺着往下演。

“外面人说奶油小生！奶油小生！”下山虎插着腰，打着转，皱眉埋怨道：“我最讨厌奶油味的！”（当时有的演员因为太帅，被批奶油小生，而演不上主角。）

韩春雷笑着抓起一把塞嘴里说道：“正好我爱吃，都给我。哎？胡调度，坐啊。”说着韩春雷急忙从门背后拿过折叠椅，打开了招呼胡琏也坐下一起吃。

下山虎刚演了这么一出，瞒过了自己最亲信的部下胡琏，重新坐回椅子开口问道：“韩春雷，我问你。最初作战室认为，凭我军优势的兵力和火力，碾压月军应该不成问题，你当时是认为有问题吗？”

其实下山虎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