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韩春雷在车里,廖怀人在车外。
车外风声大,听不见车里说什么,所以刚才,廖怀是把头伸进来才听见的。现在他头在外面呢,韩春雷的话他听不见!
廖怀依旧拿着喇叭喊道:“厂长呢?平时开会时候,厂长副厂长主席台上坐一排!正事怎么一个都不出来啦?”
韩春雷深吸一口气哭死的心都有,被他这句话吓的差点被没背过气去。
韩春雷心说,我死了……命给你……我不要了……
咚咚咚!嘁呛嗟!呛呛嗟!
咚咚咚!呛呛嗟!嘁呛嗟!
也不知道是叫军乐队啊,还是鼓号队,又或者是该叫锣鼓队,因为他们手里的家伙什么都有,中式的,西式的,所以你叫不出他们这算个什么队伍。
总之还真有这么一支吹吹打打的队伍,已经在前方展开了。
鼓号队前面,站着一个人,头发梳的锃光瓦亮,一身藏青色中山装,戴一副圆边眼镜,身材微胖。
属于一看就知道是大领导的那种!
结果,廖怀又把头探进来了,对胡琏说道:“减一下速,然后咱直接开过去!”
韩春雷好不容易等到他头探进来了,刚想说:“不是……别……”
廖怀的头已经又探出去了。
韩春雷心情坠落到谷底啊……
你这不是耍人家玩吗?咱们这种级别的人,这样好吗?
恩?
你是不是和人家有什么私人恩怨?
我的天啊!
你这私人报仇,回头可是会算在我头上的啊~~~!!
果然,胡琏很听招呼,毕竟廖怀可是跟胡琏,血战多少天后,全营仅存的8人之一啊。
他们这车,在这只锣鼓队前,略微减速,好像要停的样子,这位领导都上前准备开车门了。
就在这个时候,噌的一声,这车就蹿出去了!
廖怀还拿着大喇叭冲身后的大领导以及锣鼓队,喊道:“周大厂长!跑步~走!”
结果那个周厂长还真就招呼着那只吹吹打打的队伍,一起跑步走,追着他们这车!
“哈哈!”廖怀开心的大笑。
胡琏也跟着大笑,下山虎也跟着大笑。
唯独韩春雷想死……
想死,不能死,才最寂寞……
韩春雷已经绝望了,感觉自己已经要口吐白沫昏过去了,头靠在下山虎的肩膀想休息一会……
寻求一些温暖……
但是下山虎毫不留情的给韩春雷的头扒拉到一边去!
“去!”下山虎本能的嫌弃了一声,然后将韩春雷的头推到另一侧砰到车厢。然后嫌弃的掸掸肩膀上的灰。
韩春雷此刻碰到头了……疼……
但是比起头疼……心里更苦……
韩春雷感觉自己的魂好像都已经从嘴里跑出去一半了……
“行!”廖怀终于又把头伸进车厢道:“这边可以停了!”
胡琏把车停稳了,胡琏,下山虎都从车里出来了,廖怀也从车帮上跳到地上了。唯独韩春雷没出来。
此刻韩春雷三魂七魄只怕是不全了。
还得下山虎过去开开车门,给韩春雷扶出来。
下山虎还纳闷呢?这韩春雷怎么了?难道是晕车了?又或者酒没完全醒?
“来!”廖怀踌躇满志的说道:“看看船!”
他们已经在一处山坡之上了,可以眺望建船造船的湾区。
韩春雷略微将自己吐出来一半的魂魄,吸回去一些,抬头看了一眼,我的天啊!
这个港湾里,密密麻麻的几十条船!
大大小小的什么样的都有。
“这么多船,全是造好了,付款出现问题的?”下山虎都有点吓到了,惊讶的说道:“我的乖乖啊,你们这应收账款不得有上千万?”
“哎。”廖怀叹口气点点头。
此刻那位领着锣鼓队的周大厂长,呼哧带喘的也跑到了,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很显然平时是缺乏运动的啊。
后面的锣鼓队,他们更累,他们要背着扛着乐器呢。尤其那大鼓,完全没有可能跟上。
廖怀此刻忙不跌的跑到周大厂长跟前,显殷勤的说道:“哎呦!周大厂长,您没事吧?怎么给你累成这个样了?”
一面说,廖怀一面顺着周大厂长的背后捋,帮他顺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