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要闷头往前冲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者,次日的在报纸上全文刊登了贾琏出场后发生的一切事情。
随着传遍京城的,自然是贾琏的那句诗。
有钱有权的人怎么想的不知道,普通人是真的感触最深。
京城一家茶楼内,说书先生一口气,讲完了贾琏在大殿上的故事后,台下的听众都沉默了,没人给说书先生打赏。
一直到有一个读书人起身,走到台前,摸出一枚银元,轻轻的放下,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丢上台,越来越多的客人,自觉的排队,跟着往台上放钱。说书先生都傻眼了,看着这群客人,一时竟有些慌张了。
走出茶楼的读书人,背对大门,面朝大街,怒吼一声:“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隔壁茶楼里也走出一个读书人,同样情绪激动的吼一嗓子:“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陆续的事情不断发生,有人喊:“公者千古!”
有人喊:“天下大同!”
尽管如此,朝中关于士绅一体纳粮的推进,终究是停下了。
无论是皇帝还是内阁,都没有主动再提。似乎,这个事情没发生过。
据宫里的消息,那日回后宫后,承辉帝让人取来酒,喝的大醉。
所有人都选择停下,贾琏却不肯停下,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走另一条。
一个社会如此陈腐不堪,不思改变,迟早要被底层的火焰烧成灰烬。
这个国家漫长的历史上,出过陈胜吴广,也出过张角,还出过黄巢等等,将来会出一个谁,总会出来的。
贾琏叹息之余,继续走自己的路。还是那句话,贾琏自认为是个俗人,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做不到的,那就不做。
以工部的名义,贾琏上奏要修一条铁路,将石景山钢铁厂与京城、天津连起来。
这个事情,上层倒是很顺利,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去触霉头,没去拦着贾琏修路。
但也仅仅是上层,修路不是动动嘴的事情,后续一开始征地就遇见了难题。
无数的麻烦纷至沓来,有的说祖坟事关风水,不可轻迁,有的说,火车如怪兽,恐惊扰祖坟,也不肯迁,还有的狮子大开口,价格翻十倍。
总而言之,什么麻烦都有。贾琏不慌不忙,只是冷眼旁观,让人去把各种问题汇总起来,等着他来想法子。
这一日,天气闷热,贾琏在衙门里坐着都浑身是汗,更别提那些在外面奔走的下属们。
贾琏还特意安排了人,准备足够的避暑汤药。
对着地图的贾琏,面上没有任何波澜,内心却难以平静。自从那一日后,他再没见过承辉帝。
原因嘛,皇帝去西山皇庄避暑了,带走了内阁。
副官范平匆匆而入,进门后一点不客气,让人端来一碗冰镇酸梅汤,大口喝下去,吐了一口浊气后,这才走到贾琏身后。
此刻的贾琏,背着手,仰面看巨大的地图。未来贾琏要修很多铁路,还是以国家的名义去修。
眼下这点麻烦,不过是练手罢了。
说起来天下人都嘲笑印度,天下人又何尝不正在印度化呢?
“基本查清楚了,聚众阻挠办事征地人员者,皆地方豪绅也。卑职估计,下一步他们要狮子大开口了。不,已经在狮子大开口了。有的人要置换土地,还要上好的水浇地。还有人私下宴请了办事人员,表示只要愿意高价征地,自然有心意奉上。还有人真的是笃信风水,花钱让人帮忙说话,绕开他家的地。”
贾琏嗯了一声没说话,对付这些人,难,也不难。就看你有没有魄力,能不能一出手就打在要害上。
指了指桌上的一份奏折:“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没有?”
范平不客气的拿起就看,没一会就看完了:“大人,是不是太狠了点?”
“不狠不行啊,一手软,一手硬,才能说服这些人。能讲道理的就讲道理,不能讲道理的,就只好讲物理。”
“卑职无话可说!”范平是真服气了,他心里认为,这份奏折应该不会通过的。
贾琏的奏折进宫,自然是一路绿灯,出现在皇帝的桌上。
正在与内阁诸公一起凉亭议事的皇帝,接到奏折先看之后,递给张庭恩:“贾不器的怨气不小啊,卿先看看吧。”
张庭恩看完奏折后,没有说话,转手递给林如海,李清看完后,忍不住道:“这不是胡闹呢?不配合朝廷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