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女人则是一出场就处于这样的状态并且还一直没有进行传送,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并非是她的本体不能打牌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在暗地里引导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确认游弦不能对她动手之后才从阴影中现身。
啧,这可真是有点谨慎过头了吧?有必要在确认了随时可以跑路以后再主动现身么?
心中暗骂着弗罗伦丝的胆小鬼操作,游弦又装出一副自己什么都没意识到的模样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所谓的试炼是得双方有足够的天缘和契合度的吧,如果从一开始就是骗局的话你为何又能够与他通过检测呢。”
“而且,要通过试炼还必须得有‘人’这个身份,可你现在的样子又哪里算是人呢?”
是的,在游弦的感知之中,站在他跟前的‘人’根本就没有半点作为‘人’的特征。
影依的力量在不断地告诉着他,眼前这个看似人类的生物其实浑身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简直就像是一个从无间地狱一步步爬上来的恶鬼,那身好看的皮囊也只不过是伪装罢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单纯是因为这个不是本体还是说...这玩意儿本身就是个阴间玩意儿?
有点不太好说了属于是。
那女人双手抱胸,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在这个空荡荡的决斗场慢慢踱着步,随后他又突然转过身来用那双仿佛燃烧着幽冥火焰的冰冷双瞳死看向游弦的方向。
她的嘴角慢慢划起了一个在常人看来非常夸张的弧度,这让她的脸上去扭曲而又古怪: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我就是那个人的错觉了?”
“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在那个人与他愚蠢的妻子通过试炼以后,‘我’的计划也就进入了最后一个步骤。”
弗洛伦斯用她纤细的手指划过猩红的发丝,给人带来的阴沉与血腥味似乎又被加重了一分。
“轮回是永无止境的,每次轮回就要把我的一根发丝染红,一直到把所有的发丝全部变成猩红为止,到了那时我将得到真正的自由。”
“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游弦向女人的方向看去,凭借他超越常人、甚至可以看清子弹飞行轨迹的视力也确实发现了在那个女人满是猩红的长发中央夹杂了一根还未被染成猩红色的白发。
如果弗洛伦斯说的事实的话,游弦实在很难想象这个或许是人的东西到底活了多久,这大抵就是传说的究极老东西。
这样说来,帝企鹅其实是被老东西炼铜了?!
而且弗洛伦斯那所谓的‘自由’也格外令人在意,难道她现在还不是自由状态吗?和那些巨龙一样被封印?亦或者...是别的什么限制?
正当游弦还在如此思考着的时候,弗洛伦斯也踏着沉重的步伐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向他的方向:
“至于所谓的献祭和复活,只不过是我仪式的一部分而已。毕竟,为了庆贺我的最后一次‘重生’,足够的祭品作为庆贺也是必要的,不是吗?”
那个红发女人如此说着又半垂下了自己的脑袋,说话时的语气依旧那样平淡:
“只可惜那个祭品不够完美,还不能作为我的容器,否则一切都已经结束。”
她如此说着又不屑地嗤笑一声:
“真是废物,花费了这么长时间都只培养出一个半成品,甚至还对一个容器产生了感情,可笑。”
听到了在意的东西,游弦忍不住把眉头一皱:
“所以那个祭品是你来指定的?你在仪式学院里选择了一个足够‘合适’的祭品,之后让帝企鹅来培养?”
这样说来,一直隐藏在随风飘飘游与帝企鹅后面并且教导帝企鹅举行苏生仪式的人似乎也找到了。
这还真是一盘大棋,谁又能想到帝企鹅一直想要复活的亡妻其实才是幕后黑手呢?就连帝企鹅自己都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事实可没有那么简单。白头鹰的出生年月、家庭、成长过程都在我的一手操纵之下。”
“或者说,白头鹰这个人就是为我而诞生的,她的命运就是成为我的容器。”
“你以为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那个蠢货随便一找就能找到一个合格的容器粗胚?可别做梦了。”
她来到游弦的身前,直视着对面那张依旧平静的脸:
“早在白头鹰出生以前,计划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所有的棋子都会按照既定的路线不断前进,一直到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