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被扛着离开天牢之后,她才从那恍惚中缓过来。她甚至没来得及看到那黑衣人是怎样将她从牢不可破的天牢里带出来,也没看清楚那黑衣人是如何消失在她眼前。
她只知道自己看清周围的环境的时候是一片陌生。有进进出出的婢女称她小姐,伺候她沐浴洗漱打扮吃饭,她倒也完全不害怕,全程配合她们。对方既然有这样的本事,要对她做点什么可以说的轻而易举,而且,如果对方真的要做些什么,大概也就不必大费周章地救她,或者,早就在大牢里或者把她救出来之后,立刻就把她给解决了,何必多此一举?
这样的优待,想必,是别有所图吧。
既然这样,那便既来之,则安之,静待之。
卫馨躺着舒适宽敞的大床上,连日的折磨和煎熬带来的疲惫和倦怠,加上刚才膳食里的安神药,使得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唉,原以为她可以凭着自己的聪明和那股志在必得永不服输的劲,顺利地将那司徒烨拿下,也算是给咱们添了个助力,未曾想,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败。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是,司徒烨竟然……常皇贵妃这颗棋子,下得果然是妙。司徒诺果然不简单,若不是他,到最后咱们怕也是逃不过替他人做嫁衣的运。若干年后,西唐不再是西唐,四国的局面或许也要来个翻天覆地的巨变。”
有一女子将手轻轻地覆在卫馨的脸上,来回摩挲,有惋惜,有庆幸,有迷茫,有担忧。
她侧首看向身旁的男子,幽幽道,“殇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