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即将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北冥潇的神色变得愈加的兴奋。
他那不规矩的手,正要解开里衣的绳结。
突然!“砰!”的一声!
厢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凌厉的寒气骤然四起,昭示着来人的愤怒。
北冥潇剑眉一皱,回过了头。
只见门前立着一道雪白的身影。
是北冥圣凰。
此时此刻,他身上的气息,正如深冬的冰雪一般,寒冷刺骨。
赤墨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屋,凑在北冥潇耳边小声道:“皇上,公主殿下硬要闯进来,属下拦不住。”
公主殿下分明是女子,可那力气却出奇的大,轻而易举的突破了他的防守,硬闯了进来。
北冥潇压下心中的怒火,面色温润地道:“无妨。”
他笑着站起身:“皇妹,你匆匆来到皇兄的卧房,所为何事?”
说话间,他余光扫了一眼那被踹开的门。
门上裂开了两道裂缝,这北冥圣凰,还真是一点也不温柔啊。
北冥圣凰身姿挺立,并没有行礼,他面无波澜道:“听闻江时钰在皇兄这。”
北冥潇打开折扇,点头说:“她确实在这儿。”
北冥圣凰走进厢房,看见江时钰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不由心头一紧。
北冥潇为何要脱江时钰的衣裳?
北冥潇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解释说:“江时钰受了伤,朕打算替她检查一下身子。”
北冥圣凰扶起江时钰,抓着她的一条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搭。
“不劳皇兄,本宫亲自给她检查便好。”
不等北冥潇开口,他便自作主张的带走了江时钰。
等他走后,赤墨愤愤不平:“皇上,公主这也太嚣张了!”
北冥潇替他说着好话:“哎,圣凰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姑娘家嘛,骄纵一些也好。不然太温柔了,出嫁后容易受到欺负。”
“赤墨,你快去看看红鹤到哪儿了,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来?”
赤墨拱手:“是,属下这就去。”
支走了赤墨,北冥潇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那原本温润的眸子,覆上了冰冷的寒霜。
赤墨说的不错,北冥圣凰,是越来越嚣张了。
他身为一国之君,万万不能容许旁人骑到他的头上。
看来,得找个机会,悄无声息的,除掉这个,手握重权的“公主”。
——
北冥圣凰把江时钰带进了自己的卧房。
长孙无常正在房内候着,殿下专程叫他来,就是为了给江时钰祛毒的。
北冥圣凰刚把江时钰扶进屋里,她便迷迷糊糊地苏醒了。
“呕——”她难受的呕了一下。
“快拿个盆来!”北冥圣凰吩咐道。
云烈急忙往江时钰面前摆了一个盆。
“呕——”
江时钰弯着身子,朝盆里呕出了一口黑血。
这口黑血,散发着一股难以描述的腥臭味。
长孙无常惊道:“殿下,这是西域蛊蛇的味道!
北冥圣凰沉声问:“你的意思是,江时钰中的是西域蛊蛇的毒?”
长孙无常点头:“不会有错。属下年轻时在西域修习医术,便见过这种毒。江时钰吐出来的毒汁,和西域蛊蛇的味道一模一样。”
“可这蛊蛇是由西域专人饲养,我们天启,不应该会有这种毒蛇。”
北冥圣凰眼眸一眯。江时钰中毒的时候,只有她和北冥潇在。
难不成,这毒,是北冥潇……
云烈端来热水,供江时钰洗漱。
她此刻清醒了不少,头顶的晕眩感也逐渐消散,看样子,毒素全都被她吐出来了。
这毒是吐尽了,肚子里的存粮也跟着全被吐出来了。
她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咬了咬唇:“内个……公主殿下……”
北冥圣凰望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蛋,心脏猛地一抽。
“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连他自己的都没意识到,这话里的语气,充满了担忧。
云家兄弟面面相觑。
殿下和江时钰,该不会又要秀恩爱了吧?!
咦惹!辣眼睛啊!
长孙无常顺势回过头,对他们二人挤了挤眼睛。
二人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