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圣凰的眼里充满了期待,看得江时钰是心惊胆战。
今晚的公主殿下,看起来……好……好猥琐啊!
不过想想,反正她们俩都是女人,睡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事。
她硬着头皮爬上床,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公主的身侧。
北冥圣凰邪魅笑道:“你晚上睡觉,不脱衣裳的吗?”
公主殿下的算盘珠子,都敲到她脸上来了!
“咳咳,公主殿下,我喜欢合衣睡觉!”
北冥圣凰依然不死心,哄着她:“合衣睡觉,那多不舒服啊,乖,还是脱了吧,本宫不偷看。”
江时钰嘴角一抽:“公主殿下,你不对劲啊!你就躺在我身边,我怎么样你都能看见啊!”
特么,你当我是傻的吗?
北冥圣凰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所以啊,本宫说了,本宫不偷看,本宫是光明正大的看啊!”
江时钰呆住。
尼玛,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高高在上,冰清圣洁的公主吗?!
公主殿下,你是高贵的皇女哎!不能矜持一点嘛?
北冥圣凰被江时钰这可爱的反应逗得哈哈直笑。
“好了,不逗你玩了,快,抱本宫睡觉。”
他伸出手,直接将她拥进了怀里。
江时钰身体僵住,公主殿下的怀抱,宽厚温暖,“她”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被“她”抱着的感觉,好……好舒服。
夜里风凉,江时钰不自觉地环上了身侧这副温暖的身子。她轻轻靠着公主的心口,沉沉的睡了过去。
北冥圣凰垂下眸子,宠溺地看着怀里的江时钰,她闭着眼睛,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睡颜香甜。
北冥圣凰抬手轻抚着她娇嫩的脸蛋,微微俯首,往她的额头烙下了一吻。
“真是个小笨蛋。”他勾起唇角,轻声道。
都到这个关节眼上了,她怎么就还没发现自己的男儿身呢?
——
深夜,北侧卧房。
赤墨给北冥潇包扎好了手臂上的伤口。
“赤墨,时日不早了,你下去歇息吧。”北冥潇对他道。
赤墨拱了拱手:“皇上,属下告退。”
北冥潇对他轻轻一笑,待他退下之后,笑容敛去,面若寒霜。
“出来吧。”他沉声道,口吻冰冷。
“嗖!”一抹艳红的身影从窗子外翻身而入。
是红鹤!
红鹤朝他拱手:“奴家,见过皇上。”
北冥潇回过头,挑了挑眉:“坐。”
红鹤听话地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等着皇上的问话。
“皇上,请问有何吩咐?”
北冥潇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红鹤,你有事瞒着朕?”
红鹤的眼里瞬时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道:“皇上是红鹤的主子,红鹤不敢欺瞒皇上。”
“是么?”北冥潇玩味地看着手里的青瓷茶杯,拇指微微用力,“咔嚓”一声,茶杯顿时被他捏得粉碎。
“这样最好,朕此生最厌恶背叛。”
那些叛徒的下场,必然都像他手中的这只茶杯一样,挫骨扬灰。
红鹤掩面笑了笑:“皇上,您这样怪吓人的。红鹤的命是您给的,为了您,红鹤不惜上刀山,下火海,又怎么会骗您呢?”
红鹤的那番话,说得诚恳,可北冥潇还是对他心生了芥蒂。
红鹤的模样生得雌雄莫辨,特别是那双眼睛,勾魂摄魄,极其妖孽,说是勾魂的狐狸精也不为过。
他从小便是孤儿,四处流浪,四海为家。十年前,他在偏僻乡野遇到了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那些贼匪见他面容妖孽,便要抓他卖去男风馆。北冥潇当时微服私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救下了他。
自那以后,红鹤便对他俯首臣称,就连他的武功,也是北冥潇让赤墨传授给他的。
只是,北冥潇知道。
红鹤,身份不明。他或许,并非天启国的人。
只不过,红鹤现在还有用,暂且不宜撕破脸皮。
北冥潇话锋一转:“对了,江凌傲的腿怎么样了?”
红鹤如实交代:“还有救。”
北冥潇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悠悠走到了窗子前。
今夜,月光皎洁,格外清冷,一朵乌云缓缓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