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收到急召命令的太子爷和赵王二人,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爹…”
大殿内,负手而立的朱棣,听着熟悉的问候声音,收回了飘远的思绪,一转而将目光落在躬身行礼的二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之后,其将方才纪纲呈递上来的两个身份证明的令牌,随手扔于两人跟前。
打定主意之后,二人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脸上尽是疑惑之意,做出一副懵神姿态,直愣愣的看向朱棣,试探性开口道:
如何能够不明白,此事这般怕是自己势力之中已然有了老头子的眼线。
致使两人心中猛然一咯噔、泛起惊涛海浪,身形徒然一震,脸色顿时微微有些发白,神情变的极为精彩。
“我的亲娘啊!”
朱棣老脸铁青,瞳孔之中的双眸下意识的缩了缩,饱含深意的看向二人,静静的等待两人的回答。
“又何来什么怀疑的对象。”
说白了。
许久之后,朱高炽率先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抬起看了过去,试探性出声:
“爹…”
“这这…我二人又不了解情况。”
艹!
这到底是哪个瘪犊子玩意干的?
不是妥妥的坑他们二人吗?
且二人心中无比确定,昨夜乃至老二遇刺之后应天府实施宵禁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给自己隐藏在下达过的唯一命令就是,让那些个人千万不能够露头。
一时之间两人瞳孔中的双眸不由的缩了缩,神情之中闪过一丝慌乱之意。
“或者说,有人告知朕…此两块令牌,貌似是你们暗中培养势力,专门调动的令牌呢?”
“此乃何物?”
现如今好了。
瞬间犹如一声惊雷,在眼前两人的心头瞬间炸响开来。
听了这话,朱棣半眯着双眸之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
“今日,两处锦衣卫的据点之中,所有人皆尽被灭口。”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声音瞬间拔高,怒喝道:
“老大…老三…”
可就算能活,怕也得脱下一层皮来。
没有的得力点,两人又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般事情?
这完全就说不通。
“现场除了留下一众锦衣卫的尸体之外,唯一的线索就是眼前的两块铜令牌。”
什么玩意?
锦衣卫的两处驻点,被人昨夜拔除,且无留一活口?
至于为何将二人给召集过来,此间原因也很简单。
感情他们做了那么多布置,这段时间一直夹起尾巴做人,不敢有丝毫的逾越之举。
朱棣从始至终也没指望过,两人能够老老实实的交待。
咚…
随着两道沉闷的碰撞声音响起,被朱棣突如其来的言语搞得略显有些懵逼的太子爷和赵王爷,下意识的看向各自掉落在自己脚下的熟悉令牌。
最后还有人往他们身上泼脏水,还是没能够躲得过去。
在二人看来,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同时今日之事,从内心真正的想法来说,他也不认为此事是眼前二人所为。
整个大殿之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其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此番事情了了,必定要好生的排查一番内奸、眼线才行。
话音未落,朱棣瞥了其一眼,挥手将其后面的言语给打断,似笑非笑道:
不过,两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人,赶忙强硬的压下心中的惶恐、惊惧、慌乱之意,脸上尽是挂着茫然之意,弯腰捡起面前的令牌,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
“嗯?”
且看老头子现如今的状态,以及这些年以来所了解的其性格。
背着老头子暗中培养势力,这样的事情往小了说没什么,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反正一句话,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原因无他。
此刻,朱高炽和朱高燧两人,此刻也总算是明白,为何老头子要召集两人来此了。
可万万是不敢直截了当承认的。
同时二人心中,亦是对于眼下令牌的暴露,以及二人心中对于此事也恨的牙痒痒。
想到这里,二人皆是下意识的看了彼此一眼,心中可谓是将那往他们身上扔黑锅的人,祖宗十八代上上下下给‘亲切’问候了遍。
“所以朕召集尔等前来,主要是想问问你二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