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我做什么?!”
柯祁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刚刚陶月泠叫他阿祁的模样。
这倒是他第一次被唤阿祁,原来,他的名字也能如此动听。
若是能被她一直唤阿祁,仿佛这样也不错。
但是,这个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陶月泠将人扶到自己的营帐内扔在床上,不理会身后人的疑问,低头忙碌了起来。
干嘛这样的语气质问她?她是什么不入流的登徒子吗?
何况光天化日之下,她能对他做什么?
风吹起营帐的一角,露出外面昏黑的夜,好吧!就算是晚上!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对他做什么?!
找到了!陶月泠翻出了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
没错,就是她独家秘制的止疼药,虽然可能不一定止疼,但是一定能消炎!
转身就见柯祁嘴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是!你这是在笑?”陶月泠不敢相信的问道。
距离太远,感觉看的有些不真切,定了定神却见柯祁还是那么一副冷漠疏离的模样。
她就说!谁家好人挨这么多板子还会笑的啊?不过她还挺好奇柯祁笑了是什么样子的。
柯祁掩下了慌乱的内心,面色不显波澜的盯着陶月泠手中的瓷瓶。
这是什么东西?
陶月泠一女子应不至于禽兽到对他下药吧?
柯祁莫名的感到后背有点发凉,他总觉得,这事儿像是她能做出来的!
陶月泠晃了晃手中的瓷瓶:“此药名为‘疼炎散’,本小姐的独家秘制!”
陶月泠稳住了一丝小心虚,给小瓷瓶取了一个简单直接的名字。
她好歹也是医仙谷谷长亲传的,对自己自信一点怎么了?
她也没有想到这里什么东西都短缺,就袖口藏了一些毒针,怀里揣了几瓶毒药。
就这一瓶‘疼炎散’还是不小心装身上的,早知道就想法带点行李了。
想到这里,陶月泠目有所思的盯着柯祁,给他治好了,让他派人送封家书回去应当是合情合理的吧。
感觉到陶月泠的目光,柯祁更觉得后背传来一股阴恻恻的感觉,此药!一定不能用!
柯祁思考一番开了口:“既是受罚,这药我便不用了。”
军中药物本就短缺,何况一百军棍他并没有受完,又哪里来的脸面去救治伤情呢。
“岽庆国频频来犯,你身为主将,你倒下了,百姓怎么办?”陶月泠真想将他的脑子打开看看。
怎么就这么死脑筋,之前齐君南造成的损失已经发生了。
就算他有什么苦衷,有什么私心,不想惩罚齐君南,那也不至于替他受过啊!!!
“有陆副将和杨副将在。”柯祁也是想过后果的,就算没有他,敌人也攻不进来。
???陶月泠不理解,他怎么敢说出陆之昂的,杨副将她不了解,陆之昂她难道还能不了解吗?
陆之昂上有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哥,家中的期盼都在大哥身上。
下有一个讨家人欢心的弟弟,家中的宠爱都落在了小弟的身上。
陆之昂就是一个在府中的透明人,唯一的玩伴恐怕只有当时有些见色起意的陶月泠了。
陶月泠爱习武,但是陶父不忍自家爱女受习武的苦。
陶月泠听不了陶父的唠叨,恰巧遇见独自发呆的陆之昂。
就借着陆之昂的名义,常常在陆之昂的院中与他习武,直到陆父战死,大哥要顶住陆府,母亲又不舍小弟,只能他顶替了陆父。
“陆之昂就算了吧,你倒下了,杨副将自己一个人怎么撑?”陶月泠确实觉得陆之昂十分的不靠谱,尤其那么长时间没见了。
好不容易见到,她一个弱女子提着一个大男人,居然也不过来帮一下。
“你是陆之昂的妹妹?”柯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一抽,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从未听说过陆之昂有什么妹妹,虽然他的确不太关心战友们的私生活。
但是陶月泠是陆之昂的什么妹妹,亲妹妹?还是情妹妹?他突然有点想问一问。
“……”陶月泠突然沉默了。
这是个什么问题?陆之昂年长她几岁。
两家又挨的比较近,唤他一声哥哥也是合理的。
为了躲避父亲的碎碎念,她从小混在陆府,陆之昂小时候跟她一般高,但是比他瘦弱一些,她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