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的安静被候公公的脚步声打断了。
“陛下,二殿下来了。”
庆帝抬头看向候公公身后的二皇子,范建和林若辅也看了过去,陈萍萍面对着二皇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二皇子走到庆帝面前行跪拜礼。
“拜见父皇!”
“起来吧。”
庆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着二皇子。
“说说吧,费介去哪儿了?”
庆帝的直接提问,显然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二皇子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庆帝,弓手行礼。
“儿臣不知,费老的去处应该是检察院的事儿,怎会问及儿臣?”
“陈萍萍,你说!”
庆帝一挥手,让陈萍萍给众人一个解释。
“是,院里的人说费介被二殿下请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了。所以请殿下来,是想问问费介如今身在何处?”
二皇子听到陈萍萍的质问,噗通一声跪倒地上,看着庆帝,立刻准备将自己包装成一个乖儿子的样子。
“回父皇,儿臣只是请费老来聊聊天,当时还有司南伯之子范思辙在场。儿臣离开的时候,费老和范思辙在一起。所以儿臣并不知道费老的去处,也不知为何陈院长会将费老的失踪与儿臣联系在一起。”
庆帝听着二皇子的解释,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看向范建。
“范思辙?”
范建见到庆帝看向自己,立刻起身。
“陛下,臣这就去把犬子拎来问问。”
“不急,回去了慢慢问。”
庆帝摆手让范建坐下,然后看着二皇子。
“费介和范思辙?”
二皇子不知庆帝为何会如此发问,紧张的看着庆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当时的缘由。他总不能说是为了要挟范闲,所以请费介和范思辙过去了,还向其二人分别要了东西吧。
“谢必安和言冰云呢?”
庆帝忽然看向陈萍萍,陈萍萍对于庆帝画风的突然转变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并没有任何反应不过来的感觉。在场的众人里,范建和林若辅也是跟对庆帝多年的老臣,也没有对于庆帝的画风突变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候公公自幼跟着庆帝,对于庆帝的了解恐怕只亚于庆帝本尊了吧。唯独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一个人便是二皇子了,上一秒还在被庆帝质疑着为何费介和范思辙会搅在一起,而下一秒居然就问其了谢必安和言冰云。
“在检察院的地牢里。”
陈萍萍平静的回答着庆帝的问题,似乎再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一件事一样。
“那就让七处的人好好问问,谢必安为何会去截杀使团,言冰云又为何会刺杀范闲。”
庆帝的话虽然说的平淡,但是已然可以听得出来这两人做的事已经让庆帝十分生气了。
“是,臣领命,回去就让七处好好问问。”
陈萍萍听出来了庆帝的态度,也知道了言冰云这次惹下的祸端不是潜伏北齐就能弥补的。就连陈萍萍也不知道言冰云为何会刺杀范闲,可是面对着庆帝的旨意,陈萍萍就算有心保护言冰云,眼下恐怕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范建和林若辅此时端起了先前候公公端来的茶杯,喝了口茶。
二皇子还在地上跪着,并没有得到庆帝的可以站起来的允许。
陈萍萍说领旨后也并没有离开,庆帝则继续坐在塌上批阅起了奏折,似乎御书房里没有人在一样。候公公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就在这极其尴尬之际,门口的小公公一路小跑来到了候公公身旁,又一次悄悄地趴在候公公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然后看到候公公点头后,后退了三步,又向各位大人们请安后继续一路小跑的退出了御书房。
这个能得候公公照顾的小太监就是候公公的干儿子小安子,也是御前伺候的宦官,平时在别人眼中,安公公虽非御前红人,可作为候公公唯一的干儿子,宫中的众人也都是会多给三分颜面的。
待这位安公公离开后,候公公悄悄地来到庆帝身边,行礼小声说。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庆帝听到太子来了,停下了手中批阅奏折的笔,放下笔后,轻哼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二皇子。
“让他进来。”
“是。”
候公公领旨退出御书房后,不一会就和太子一同来到了御书房。
太子走进御书房后,似乎对屋内发生过的事情并不知情,径直来到了庆帝面前,行礼参拜。
“儿臣拜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