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戴笠对赵理君没有信心,他怕这家伙在上海呆久了,万一被ri本人抓住,会叛变,甚至有可能是直接就叛变。而此时的河南更可说是战争前线,赵理君虽然能力不弱,可这家伙的德行实在不怎么样,很会惹事儿,万一在河南前线惹出事儿来,引起各方,尤其是ri本人的注意,同样也很麻烦。别的不说,只要ri本人肯下本钱,诱惑赵理君叛变绝对不会有太大问题,到那时候,赵理君把奉命刺杀唐绍仪的事儿一说,他戴笠和老蒋都得坐蜡。何况,赵理君曾经也是上海站的核心,知道那么多机密,万一叛变,连带损失太大。
当然,或许有人会问,既然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家伙,戴笠怎么会让其坐到军统的高位,还将许多重要任务交付其执行,让其掌握那么多的机密呢?这就要说到当时的具体情况了。抗战时期的特务系统,其实根本就没有太多的限定。就像军统的各大站长,很多都是双面间谍,甚至是三面间谍。他们同时跟各方保持着联系,表面上是为了收集更多的情报,却也不时地将国民zheng fu这一边的情况向ri本,还有汉jian们兜售。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军统的盲目扩大,二是训练不够正规。许多军统特务甚至都是临时招募的江湖中人、混混,乃至流氓头子之类。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立场,有nai便是娘。再加上**屡战屡败,他们自然就更加立场不坚定了。戴笠对这样的情况其实很了解,可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总不能在自己系统内部搞一场“整风运动”,那样的话,军统在短时间内根本就不会形成战斗力,相反还有可能产生内乱,损失只会更大。而相比较而言,赵理君不仅是黄埔军统的毕业生,又跟他是老关系户,已经算是比较“忠贞”的了,能力又强,自然能做到高位。
可是,浑人就是浑人,到哪儿都改变不了爱惹事儿的事实。郑介民怎么也没想到,戴笠只不过才不在了一小段时间,赵理君就给自己惹来这么大个麻烦……
“真是你派人去的观音庵?”
看着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样的当事人,郑介民尽量地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了一些……整个军统,就只有眼前这个混帐东西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没有礼貌。可他偏偏就没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是戴笠的亲信,还跟老蒋搭得上线?帮着老蒋干了不少诸如刺杀唐绍仪这种是地里的勾当,有恃无恐啊。
“没错。”面对郑介民的黑脸,赵理君根本不是毫不在乎,反而一脸的笑意:“主任你也不用谢我。那小子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居然敢对您没有礼貌,身为属下,我教训教训他是应该的。”
“你教训他?你凭什么教训他?”郑介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过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派去的那三个手下已经被人家给抓起来了?”
“什么?抓起来了?”赵理君一愣,接着勃然大怒,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m的,一群废物。连个小角se都收拾不好,给老子丢人现眼,老子饶不了他们。”
“你是谁老子?”郑介民猛得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惹了大麻烦了?”
“不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么?能有什么麻烦?”赵理君白了郑介民一眼,问道。
“你……”这种态度让郑介民差点儿心肌梗塞,“你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xing吗?你知不知道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啊?”
“谁?总不会是委员长他老人家?”赵理君不在意地笑道。
“如果是委员长,那我还不用急成这样。”郑介民深吸一口气,“刚刚打电话过来的,是蒋志澄。”
“切,我还以为是哪个,他蒋志澄算老几?”赵理君嗤笑道。< qing大学、四川教育学院、南开中学、北平师范大学、国际广播电台、zhong yang研究院博务院和历史语言研究院……数十位知名教授和各界名人联名通报,让蒋志澄jing告我们,不许再招惹秦卫,不仅如此,参政员傅斯年已经打电报向委员长告状了,还jing告说要把这件事捅到国民参政大会上去……你说,这么些人,能不能算老几?我们又该怎么办?”郑介民慢慢地说着,越说越无力,越说越觉得自己苦逼。教育界和文化界或许没什么太大的实际力量,可是一旦联合发飚,那威力也是扑天盖地。别说他们小小的军统,就是蒋介石也得退避三舍。可是话说回来,他招谁惹谁了?那些人凭什么就找上他了?
“这么多人啊?那个……主任,既然你有事儿,那我就先走了,再聊,啊……”
赵理君很浑,可他不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随便一个卖好的行为居然会惹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