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一皱,沐晚夕你这个笨蛋。
从浴室拿来拧干的毛巾给她擦了脸蛋和双手,又用热毛巾敷她的膝盖,以免明天醒来她的膝盖会疼的没办法走路。
夜深人静,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床头灯泛着淡淡的光,沐晚夕睡的很安稳,殷慕玦靠在户看着漆黑一片的外面,指尖的烟蒂烟雾缭绕,红星忽明忽暗,模糊了他的身上的戾气。
余光落在惨白的脸蛋上时多了几分深意
手机安静的闪烁着白光,看到名字时,他毫不犹豫的接听,听到电话那头尉迟恒在叫嚷,“你搞什么飞机?人都给你送来了,你什么都不做跑了,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
殷慕玦没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沐晚夕,压低的声音道:“我想我有一段日子不需要了。”
“啊?”尉迟恒惊诧,几秒后反应过来,在那边哈哈大笑,听的殷慕玦眉头一皱一皱的。“我说,殷少……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了沐姐姐吧?”
“别瞎说。”殷慕玦低声冷喝,“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复杂。”
尉迟恒的女伴不固定,今天是一个,明天是另一个,开心了两个一起;可殷慕玦从不会在同一段时间内和两个人女人发生关系。
“ok!我明白……纯情的殷少,那我不打扰你春晓一夜值千金了!”尉迟恒调侃的切掉电话。
殷慕玦丢下手机,视线从安稳的睡颜上收回。纯情?嘴角扬起冷笑,他们这个圈子的人能有几个纯情的!
*沐晚夕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房间,猛地坐起来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完好缺,没有任何的问题,松了一口气。
此刻殷慕玦开门视线落在她那刚刚缓和下来的脸颊上,嘴角勾起邪笑,“你这是在惋惜我昨晚没对你做出什么来吗?”
沐晚夕皱眉抬头看向他,干的起皮的唇瓣紧抿,没有说话。膝盖好像也没有昨天那么疼了……
殷慕玦身子靠在门口,饶有深意的盯着她,一直没说话。
房间的气氛莫名变得诡异而凝重,两个人对视谁也没在说什么,一个眼神邪魅深意潇洒,一个干净透彻又有些空洞,隔着空气对视,好像是赌气般谁也不肯说话。
殷慕玦看着她剧烈颤抖的睫毛,嘴角的笑越加的愈浓……黑眸泛着幽邃的光,好像是神秘的古井,让人想一探究竟。
沐晚夕忍不住的咽了咽,侧头移开了目光,视线落在地上,可依旧能感受到他犀利的目光。
“还坐着干嘛?起床,做早餐,我饿了。”殷慕玦不咸不淡的开口,丢下一句转身要走,回头看她还待在床上像根木桩子不动,“你打算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你昨晚是在我这里吗?”
深琰何揽视。沐晚夕眼眸一掠,看向他时,殷慕玦留给她是高大挺拔的背影。掀开被子,视线落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神一怔,裤子是被人卷起来的,乌青很淡。
侧头看到床头柜上的毛巾,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了下。昨晚他给自己敷膝盖了?
下床走路时,双膝还是有一点疼,放慢脚步走到客厅。殷慕玦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重叠,手里拿着报纸,见她出来指了指厨房的门。
沐晚夕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
“这附近没地方买早餐。”殷慕玦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嘴角扬起雅痞的笑意,“如果你要用自己喂饱我,我也没什么意见。”
沐晚夕眉头下意识的皱起,低下头没说话,转身慢慢的走向厨房。
冰箱里什么都用,但沐晚夕看着它们不知所措。从小到大她一直是一个千金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会做饭?!10v。
煎蛋是怎么做的?
沐晚夕拿出两个鸡蛋,又拿出早餐火腿,还有牛奶……
殷慕玦坐在沙发上,视线在报纸和厨房之间徘徊,不知道一会沐晚夕会做出什么东西来给自己吃?会不会下毒药?
她那么恨自己。
厨房不时传来奇怪的声音,听得殷慕玦眉头一皱一皱的,故作镇定的坐在沙发上,心里却在担忧着她该不会将厨房给炸了吧。
等了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等到沐晚夕端着盘子走出来,殷慕玦放下报纸走向餐桌,“你是故意这么慢,想饿死我吗?”
沐晚夕没说话,只是脸色有点红,避开他的眼神将盘子放在他面前,还有一杯牛奶。
殷慕玦视线落在面前黑乎乎的东西时,眉头拧成一团,尤其是当刺鼻的焦味扑面而来时,整张俊颜都黑了,“沐晚夕,你做的是什么?”
叉子戳了戳黑乎乎的东西,居然还发现焦了得蛋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