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很多,是一件好事。”
“嗯。”沐晚夕平静的声音波澜惊,缓慢的开口:“我已经将电台的工作辞了,明天我跟你去公司。”
“好。”
对于沐晚夕,程安臣一直都是娇纵的,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反驳,也不会干涉她的决定,前提是不会伤害到她的情况下。
晚上沐晚夕依旧靠着吃安定片入眠,一夜光怪陆离,睡的并不踏实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仿佛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翌日一早,沐晚夕起床做好早餐,和程安臣用过早餐一起送欢欢去幼稚园,再去公司。
季澜溪穿着职业套装,端庄典雅,淡淡的妆容虽然遮盖不住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可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势。多年来她一个女人撑着偌大的程氏企业在景宁独占鳌头,可想而知她并非善类。
沐晚夕和程安臣一起进了她的办公室,季澜溪将资料到她的面前,“听闻你是在江城出生,公司刚好在江城成立子公司,安臣以前也是在那里读书,你们对江城比较熟悉,你以副经理的身份辅助安臣,稳定子公司的情况!”
“妈!”程安臣脸色一沉,剑眉紧紧的蹙起,眼神不安的看向沐晚夕,温和的声音道:“去新公司我一个人就够了,晚夕不需要跟我一起过去。”
“在公司叫我董事长。”季澜溪对待自己的儿子一向严厉,清澈的眸光犀利的看着沐晚夕,淡淡的问:“你有问题吗?”
“没有庶女王妃之盛世荣华。”沐晚夕冷静的回答,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站起来道:“我会尽快起身,不过有私事要处理,可能要晚一些。”
“没关系,有任何问题可以让我的助理帮你。”季澜溪俨然是体贴的上司般开口。
“我先出去了。”
沐晚夕走后,程安臣漆黑的眸子逐渐的凛然,“你是故意的,你调查过她,明知道江城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地方。你还要她跟我去江城,为什么?”
“既然你知道我调查过她也应该明白我的用意!”季澜溪淡然的开口,声音凉薄,“这样一个女人根本就不适合你!我就是要你和她一起回去,去看清楚你们之间存在着多大的差异!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幸福!”
“这是我的事。”程安臣沉重的开口,漂亮的眉头紧蹙成一团,“幸福不幸福是我和她之间的问题!!”
“ok!”季澜溪所谓的耸肩膀,“我不会强势的干涉你的感情问题!但她要是想和你在一起就必须接受我的考验!一年吧,一年后她要是通过考验,我会考虑要不要祝福你们。”
她是不会干涉,但绝对不会轻易的祝福。程安臣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很明白安臣会想要自己的祝福,包括沐晚夕也是。
程安臣没多说什么,直接站起来走出办公室。他明白季澜溪的意思,她知道那个人的存在,知道沐晚夕之前和那个人的纠缠;这个考验不只是沐晚夕在公司的表现,还有她在处理关于那个人的事。
在一块明媚的玻璃旁找到沐晚夕,靠着墙壁,侧头眺望着外面,苍白的脸颊消瘦,忧郁,眉宇之间总是浮动着拂不去的阴霾,明明站在你面前,还会淡淡的笑,可你会觉得她离你很远,很远。
“其实你可以拒绝的。”程安臣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凝视她的眸光情不自禁的心疼。
“你想要我做一个食言而肥的人吗?”沐晚夕收回自己的视线,缓慢的落在安臣的脸上,薄唇若即若离的淡笑,清澈的眸子凝视他,“四年了,有些事也该有一个了结。”
“——晚夕!”
程安臣一开口,沐晚夕忽然抬起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戛然而止,冰凉的手触觉微冷,他的心像是被丢进密不透风的瓶子里。
“安臣,不要用这样同情、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想知道自己有多可怜,我也不想被人同情!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没办法面对过去的事,害怕噩梦重演。可是四年的噩梦,四年的折磨,我受了四年的痛苦,那些人呢?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活的逍遥自在,他们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如今我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不能让那些人下地狱。”
“抱歉,我答应过你尽量忘记过去,不要让仇恨占据我的心,可是现在我俨然做不到了……对不起!”
清冷没有感情的声音在空寂的走廊不断的徘徊,面上的微凉消失后,许久程安臣缓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了。墨眉如画,慢慢的皱起,眼底浮动着淡淡的心疼……
晚夕,我并不是同情,可怜你;而是心疼!如你所说,那些人真的该下地狱,我比你更痛恨那些人的存在,可是晚夕,我更怕的是你发泄了自己心中的恨后,即将要面对的是更多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