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崔太夫人下了车,那朱门大宅里头便有人将她殷勤扶了进去,管事模样的中年妇人声音难掩激动,“太夫人可来了,奴婢在这里等的望眼欲穿。”
“阿忽里,这几多年,守着京中的宅邸,辛苦你了。”崔太夫人环顾这一草一木都分外熟悉,但又因为经年未至而感动一阵生涩的地方,不由的感叹着拍了拍那妇人的手。
当初崔家的老太公还在京城任职,她们一家便住在这里,后来崔老太公乞骸骨回乡,这里便只留下阿忽里等几个老人看守,实在萧条冷落。
“崔府便是奴婢的家,为太夫人守好府邸是奴婢该做的,谈什么辛苦不辛苦,”阿忽里面上带着感恩的笑,将太夫人等人引进去,“屋内已然放好热水,太夫人路途劳累,快些洗漱歇息罢。”
崔太夫人年岁到底已然渐长,又因着见了外孙女,大悲大喜之下,情绪波动着实劳累,故而到了屋内没多久,便让服侍着歇下。
阿忽里领着几个仆婢,在院子内外一层一层的点灯,最后行至崔琭下榻的屋外,让其他的仆婢们都散去,站定敲了敲门,“郎君,奴婢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