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作一揖,坐下开始为房妧诊脉。
渐渐的他的眉头便蜷成凝重的疙瘩,良久才收回手,在身边众人殷切的目光中,长叹一口气。
“房大娘子的病情,不容乐观啊。”他忧虑的看向房妧,“大娘子莫怪,我是想着,你从小到大想来没少听闻这些,应当知晓自己真实的情况,故而没有隐瞒。”
现在这个情形,瞒着房妧也没啥用。
房妧点点头,并没有一丝的恼怒,顾惜的话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打击,都已经习以为常,反而为顾惜的坦白,而平添几分信任。
或许如顾惜这样的人,的确是有几分本领,能够给她博来一线的生机,也未可知。
“先生请说,不必顾忌我。”房妧笑着,“如先生所言,比这严重十倍
话,我也是听到耳朵都出茧,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她的自嘲让顾惜看向她的眼神里怜惜之意愈发的浓厚,这小娘子也是可怜,上一辈的恩怨,偏偏全落到她这么个一无所知的小孩子身上。
唉……若非那些陈年旧事,这位大娘子也能够过着安乐无虞的日子,哪能落到如今这地步,身世不明,性命堪忧?
真是上天不公啊,他们那群人造的孽,不返还在他们身上,反倒报应在无辜之人身上,就因为那一点血缘,让这可怜的孩子落得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