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再说,我要是挟恩图报,成什么小人了?”
在京城浸淫数月,李炤却还保留着几分最初的少年骨气,不屑与蝇营狗苟,阴谋算计。
瞧着侄儿满脸正气,信誓旦旦的模样,顾惜不禁哑然。他只好摆摆手,走向煎药的小屋子,算是结束这一不太愉快和顺畅的对谈。
李炤便跟着他,说要为房妧守着煎药的炉子,看准火候,不至于损失药效。
顾惜早已经对这小子的愣头愣脑劲儿麻木,且因为先前勾起的旧事,正是心绪难平,便也没同李炤多说,只简单嘱咐几句,便打发着李炤在小屋子里看炉子,自己抽空躲出去不见人影。
“这可真是……有些麻烦啊。”梁国公府外的街道之上,顾惜背着手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嘴里轻轻的嘀咕起来。
且不说那傻小子如今是整个人都栽倒,拉都拉不出来,便想想那房大娘子的病该怎么救治,他都要将脑筋伤透。
医者便该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不能因为个人的好恶,而将一条性命弃之不顾,无论房妧是谁,他就该尽力相救到底。
可是要让他拼尽全力的去营救她……一想到她的身世,那对卑鄙可恨的恶人,便令他恨得牙痒痒。那两人害了多少他们的同袍故交啊,若他们泉下有知,魂魄怕是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