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医者居功甚伟，改日我得当面谢谢才是。”

房妧被逗笑起来，“您老人家是谁，作甚还替我谢谢他？不忙着谢，他不是什么好人。”

“这倒是奇了，”卫云烟挑眉，“阿妧你是从不说难听话的，那人是怎么个十恶不赦，居然落得这般的评价？”

房妧一时收了声，心中有些发沉，自己从前怎般的模样，如今的确是渐渐变了，连自己都不太认识自己，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上一辈子那般的委曲求全，克己复礼，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或许这变化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怎么，我变了样，你便鄙弃我，不肯同我交好了？”房妧故作生气，轻轻拂开卫云烟的手。

“哪儿的话，你怎么样，总归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房妧，”卫云烟笑着重新牵起她的手，“我还嫌你以前太过好性儿，谁都能爬在你的头上，如今立起来，反倒是好事。真的，阿妧，我为你高兴。”

“这话怎么说的，难道我之前多么的令你恨铁不成钢？”

卫云烟却是摇摇头，神色微微收敛，“阿妧，你心里全然知晓，但总什么都不计较，一切的难堪苦闷都自个儿承受。你的身子，一半是胎里带的额，却有另一半，是自己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