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押宝成功之后,谢俞他们会不会又故技重施,那便也说不准。
无论京城如今局势如何,再让谢俞那等不择手段的人加入,都不是好事。
“那我还要回去和那个冒牌货周旋做戏吗?”房妍苦着脸,“我怕到时候我没那么好的演技,控制不住露馅,反而给咱们添乱。”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换掉,这种惊世骇俗的大事,她就是一再普通不过的穿越女,为什么要落到她头上?
旁人争权夺利,站在高峰云端的,起码是有所得,手握权力才这么做,她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还要为这种事担惊受怕啊。
好不容易自己名下的那些产业有点赚钱,京城的豪宅钱还没攒够,都买不起辋川的别墅,就卷进这种奇怪的事情,真是倒霉透顶。
房妧笑一笑,伸手为房妍拢一拢衣襟,“好,那就不回去。”
为着房妍的安危着想,的确将她留在身边才是上策,以谢俞此人的心肠,即便房妍在谢府,也不一定能够打探出什么深浅,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这儿发生什么?”李炤在山腰勒马,望着不远处宅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皱眉问向住在附近的百姓。
“哦那里啊,是梁国公府的别庄,听说今儿房大娘子和回来探亲的四娘子碰上,大吵一架,四娘子似乎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被扣在别庄,大娘子的人不让她回去,说是要请国公府的长辈来做主呢。”
“四娘子的母亲好像也赶到那里,不知结果如何。”邻里兴致勃勃,对于这些富贵人家的热闹,他们都爱看得很,全将它当做枯燥日子的调剂。
“之前四娘子不是还抢了房大娘子的夫君吗,看来是新仇旧恨一并闹出来,不可收拾。唉,大娘子是个宽和的,竟然也扣住那四娘子,看来此事可严重,怕不是四娘子激动之下,将大娘子打伤了吧?”
“天哪,大娘子那般柔弱的娘子,四娘子一看就是身强力壮,大娘子怎么能敌得过。”
邻里你一言我一语,揣测起别宅里的状况。
“大娘子真是可怜见的,听说不久前宫宴,还被什么郡王府给拒绝赐婚。”
“何止呢,那郡王府的人还嫌弃大娘子,污蔑大娘子是丧门星,啧啧,要不是有那得道高人撑腰,大娘子这会儿还不得……”
“大娘子这两年真是倒霉,前几年的时候,她到乡间来施粥放衣,咱们还见过,多好的娘子啊,怎么偏偏就这么不顺。”
“谁说不是呢,听说啊……”
李炤无心再听下去,一夹马肚上前,远离议论纷纷的人群。
他停在别庄的门口,却不敢下马,现今进去,不知房妧会否欢迎自己,还是觉得正在处置家中事,不便让他一个外人掺和。
“这位郎君,您有何事?”约莫是停留在别庄门口的时间太长,别庄门仆瞧着他古怪,便跑上前作揖,挂着客气的笑脸询问。
“若是来寻咱们梁国公府上的哪位主子,恐怕今日不便,还请隔日再来。”那门仆恭恭敬敬,却将李炤的马头挡的严严实实,“或者您若有急事,小人可代为通传。”
摆明意思今日是不会放李炤进去,也别想从中打听出什么边角来。
“既然不方便,我改日再来就是。”李炤握紧缰绳,调转马头,“也不必知会我来过,有劳你。”
门仆客套着送客,一扭头就回别庄,将此事报给房妧。
“那郎君年纪轻轻,长相也俊朗,骑着一匹精壮良驹,想也是高门出身,听闻咱们今儿有事,也没说什么就告辞,还嘱咐小人不要告知您。”
门仆将李炤的形貌言行仔细的说出来,并没有一丝的疏漏之处。
“不会是李炤吧。”因为门仆尽职,连房妍都听出来,她暂且将自己的担忧抛一边,微微睁大双眼,“他这时候来做什么,怎么晓得我们在这儿?”
此刻的房妍才经过谢呈被掉包,不免有些警惕。
“再说上次宫宴还没闹够吗,他有那样的父亲,还好意思来找长姐。”
接风宴房妍并没有去,谢家如今早不是朝臣,势力也不如从前,康元帝更是有心要冷落他们,故而一家上下连谢呈的父亲都没出席,更别提少夫人房妍,但宫宴上的事闹得纷纷扬扬,她当然有所耳闻。
原先还以为那李炤是难得洒脱的郎君,和京城里其他的世家郎君不一样,谁知道还是胆小如鼠,缩在自己父亲的背后,任由心上人被欺负。
“这倒并不是他的错,”房妧轻轻摇头,嘴角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