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眼里闪着兴趣盎然的光,将这个消息特意的抛给房妧。
所以此事魏王府也是知情的,难怪,以谢氏日薄西山的境况,怎能将李代桃僵做得滴水不漏,原来是有李熙父子在背后撑腰。
“再说,他似乎有哪里惹得咱们的魏王孙殿下不快呢。”谢俞斜睨房妧一眼,意有所指。
“你今日来,是为拉拢梁国公府与魏王府合作?”房妧不耐烦听他的鬼话,直截了当的问。
谢俞伸出一指在唇边晃着,“是来拉拢大娘子你。”
梁国公府有什么价值,梁国公死后可就后继无人了,唯有房氏左右的崔杨两家,以及房妧手中的通号,是他现在的目标。
“那看来谢先生要无功而返了。”房妧直截了当的拒绝,嘴角溢出冷笑。
谢俞沉默一瞬,“房大娘子对我的敌意似乎有些过分,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恐怕不能仅仅是因为他欺骗过崔润吧。
房妧古怪的笑着,“想来谢先生贵人多忘事,一点风流韵事自然是记不得。”
她理一理长长的裙摆,“谢先生与我没什么可谈,还请自便。”
从通号出来,谢俞乘上马车穿梭在京城的巷道之间,连换过几次车驾,才终于停在城郊的一处小院。
院落里传来阵阵古琴之声,幽幽如蜷曲古松。
谢俞推开门径直坐在那弹琴之人的不远处,“你那外甥女委实不好对付,看来还得你亲自出马才行。”
琴声落下最后一音,崔琭从侍童盘中拿过帕子净手,连眉峰都没动一下,“我早说过,不必作无用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