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予起初脸色不好，在得知是一个闺女的时候，脸色微微好转。

楚风灵抱着崽儿在逗，“只盼着不要跟姐姐一样调皮就好。”

小女儿叫肖昕昕，不是那个星星。

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而且特别平静，就是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平日里就是不哭也不闹，省力气的事情就做费力气的一点也不作。

楚风灵觉得她确实愿望成真了，就是……怎么感觉这孩子懒懒的？

比她这个做娘的还要懒散，这怎么行……

她咬咬唇。

索性就这样好了，懒一点总比活泼一点好了。

肖昕昕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而且她似乎只点了“听话”这个天赋，家里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偶尔去私塾也不会跟别的孩子一样哭着找爹娘。

直到有一次被私塾里的小孩欺负，胳膊上面全是青紫的淤痕时，她走到楚风灵面前，低声开口道，“娘，痛痛飞。”

楚风灵不解，她不明白女儿的意思。

直到女儿掀开胳膊露出上面的伤口时，楚风灵心一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连刚下朝回来的肖景予也走到肖昕昕身边，眼神徒然一暗。

他将小女儿抱起，低声哄着，“昕昕，谁欺负你了？”

肖昕昕咬着小唇，将头埋进肖景予的怀里，“他们说，昕昕是个怪小孩，不爱说话也不爱玩。”

“还说昕昕以后要是还拿第一的话，就继续揍我。”

楚风灵算是见着了肖景予生气的样子。

曾经的尚书大人也是位列三公之一，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即便是不做这个尚书了，上面人依旧畏惧他。

他带着小女儿一个个去登门拜访时，楚风灵就在身后，看到有得理不饶人的，直接一拳下去，不带犹豫的那种。

等气出完，将小女儿哄睡之后。

楚风灵挂在肖景予的脖子上面，低笑道，“你就这么心疼女儿呀？”

“你知道昕昕跟我以前简直一模一样。”

“我也喜欢这样，也会被人欺负，不过那会儿我都是自己把他们揍完了的。”

“真厉害”。肖景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现在在我面前是收敛了吗？”

“也不算收敛吧，主要是过惯了以前的日子怎么也得换一种活法，不是吗？”

她靠近肖景予，男人唇角还带着丝浅笑，却被楚风灵抓住，“尚书大人也会打人吗？”

肖景予愣住，许是没想到楚风灵会问这个，他垂眸眼底透露几分尴尬。

“我……我不经常这样的。”

“可我瞧着，你看着是惯犯啊。”她继续逗弄楚风灵，直到对面缴械投降，抱着她一阵无奈，“你就非要闹腾我。”

“还不是肖大人脸皮薄，好逗弄不是？”

她笑着靠近肖景予，底下传来小女儿的声音，小女儿光着脚过来，揉着睡眼捏松的眼睛看着他们，作势就要跳上塌，却被肖景予阻止，“你要上来做什么？”

“去自己屋子里睡。”

肖昕昕撇撇嘴，“爹爹每次都是这样。”

“非要这个时候和我置气，娘亲是大家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面对女儿，老父亲也罕见的露出一抹无奈之色，想到女儿遇到那种事情，他上去将肖昕昕放在楚风灵怀里，低声说，“你不准踢被子，也不准吵醒你娘亲。”

说着便自觉睡到最外面，将里面的位置留给母女俩，楚风灵抬手捏了捏肖昕昕的脸蛋，“昕昕想不想听娘亲以前的故事？”

肖昕昕彻底没了睡意，“娘说，昕昕听着。”

“娘以前是个坏人哦，专门拿针扎别人。”

她一开口，就见肖昕昕皱起眉头，“娘是好人，不是坏人。”

可能在小孩子眼里坏和不坏是不一样的吧。

肖景予低笑一声，“昕昕还是个小崽崽呢，你别吓唬她了。”

“娘亲经常拿针扎别人，还喜欢研制一些吃完就死掉掉的药。”

楚风灵抿唇，“自从生了你和你姐姐之后，我就不做那档子事了，算起来也有很多年了。”

以前的日子都过去了，楚风灵反复提醒自己，可不知为何就是会怅然若失，偶尔做梦也会梦到，加上现在的一切，即便是拥有了两个孩子，都带着几分不确定感。

肖昕昕呜咽一声，“那娘一定很幸苦吧。”

楚风灵微微愣住，“很幸苦？”

“不然娘为什么说起那些的时候，会不高兴呢，对吧，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