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冷笑一声,又将手机扔回了床头柜上。在床上刚刚躺下,却又突然间坐起来,拿着手机,给他回复了过去:“其实不会,因为距离永远是距离,因为没有一起经过。”
按下了发送键的那一刻,容苗忽然间心里一松,又回复了一条过去,“别再发短信和寄明信片了,我已经结领证结婚了。如果你爱过我,请不要再打扰我。”
手机屏幕的亮光在黑夜里面突然间暗了下去,就像是她心里对过往那段感情的最后一点牵挂,也没有了。
她的眼泪突然间汹涌而下,无助地拥住了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慢慢地用力抱住。
突兀的敲门声急促地响起,容苗拥着被子惊坐起来,外面的敲门声还伴随着呼声。
她站了起来,拿了手机在手里,走到客厅,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容苗,你开门!喵喵。你开门!”
她快步走到门边,听清楚了外面疾呼的男声确实是修斯可。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唇,难道说这人一直在自己门外。
“喵喵,你开门,我知道你一直在里面。你开门。我不同意你结婚!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他一直敲门不停歇,门板被他敲击地砰砰作响。容苗狂跳的心这会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门外的修斯可手机忽然间响起,里面传来容苗的声音。
“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容苗略微停顿,修斯可听出她在那边做了一个深呼吸,赶紧地又捶一下门,“你开门,我要见你,我要你当面和我说!不然我都不信!”
容苗轻声笑了两下,声线压抑而紧绷,“修斯可,我曾经怀了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被你后来的女朋友派混混来找我麻烦,给流掉了。你当然不知道,你换女朋友就像是换衣服一样。就算是我当初发傻,自以为了不起地说自己是名牌衣服,也忘记了,再贵的衣服也会有被买得起衣服的人忘记的时候。”
修斯可不说话,好像连呼吸都不知道了。他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忽然间惊慌起来,头靠在深夜里面带着凉意的门板上面,喃喃地低声说,“喵喵,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了……”
容苗飞快地打断他,“告诉你?你根本就定不下来,我知道我怀孕的时候,你却已经抱着别的女人了。”
“我混蛋,都是我的错!喵喵,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珍惜我们的孩子的!”修斯可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可怜兮兮地像个失措的孩子,声音彻底慌乱起来。
容苗沉默了下来,就在修斯可以为是有希望的时候,她开口了,无情地彻底粉碎了他心里不堪一击的希望,“不会了。我们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因为我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因为那次流产,医生说了,我再也不会有当母亲的机会了。修斯可,放过我吧,放我一条生路吧。”
修斯可彻底没有了声音,容苗深吸一口气,将电话啪嗒一声干脆地挂掉了。她转身的时候,听到外面一声凄厉的吼叫,类似于孤独的狼吼。紧接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容苗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唇边牵出一丝笑容,他也会痛,他也会难过。终于公平了。
早知道看到他痛苦,自己心里会舒服,也不必自己一个人硬扛着,应该把这份痛苦也让他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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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大年初一,万物兴盛的日子,容苗在当地的教堂嫁给了自己认识了三个月的美国医生。
厉惟奕跟冷卿带着儿子一起参加了容苗的婚礼。婚礼上,辰良还充当了一回花童,粉雕玉琢的样子,竟是比在场的新郎新娘还要吸引人注意。
回去的专机上,多了一个人。
修斯可始终躺在空姐准备的躺椅上,一直睡,不停地睡,昏天黑地一样。让修辰良小朋友还担心地伸手去戳修斯可的脸,“爸爸,伯伯不会死了吧?”
厉惟奕将儿子拉过来,让他到前面去看电影。冷卿偎在厉惟奕的怀里,指了指还在那里睡着不醒的修斯可,“他这么睡下去会不会出事?”
厉惟奕还在想儿子刚才问的那个问题,一边摇头,一边心想修斯可这回估计是真的要死心了。
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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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五年之后。
修斯可仍旧没有娶,身家却一跃而上,是都城里面牛逼闪闪首屈一指的钻石王老五。盛名在外,风头比厉惟奕还要大。
修辰良捏了报纸,兴致勃勃地跑到了修老爷子面前,“爷爷,爷爷,快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