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说完,南帝目光一沉,一把掀开里侧的被褥。
底下赫然压着一个木头小人,上面刻着慧妃的生辰八字,而最让人震惊的还是上面几乎扎满了的钢针!
目睹这画面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每根钢针都扎的很深,没入木头半截,这足以见得对方是有多恶毒的心思。
婉妃百口莫辩,心头拢上一股寒意。
她明白这一切都是阴谋,身边的丫鬟也被慧妃收买,但现在说再多都没用,所有的‘证据’都摆在这了。
如果证明她是无辜,那慧妃就是故意杀腹中之子来陷害她。
可……这谁会信?
慧妃看了一眼就吓的面上血色全无,颤抖地躲进南帝怀里,“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妾还有未出生的小皇子做主啊!”
“臣妾侍奉您多年,从来都恪守本份,没想到即便是这样,还是被人算计,可怜我腹中的孩儿,没看这世间一眼就……”
她泣不成声,紧挨着床榻的嬷嬷忙出声‘助攻’。
“娘娘您别太伤心了,陛下一定会给您讨回公道的!设下这种毒计,谋害您的皇子,甚至违反宫规实行厌胜之术,这样的恶人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解气!”
这话无疑是证实了婉妃的罪行,给这烧的正烈的火添了一把柴。
南帝脸色铁青,额上数条青筋暴起。
他冷嗬一声,一把将木人摔在地上。
直指婉妃,“你干的好事!”
婉妃垂着头,豆大的泪珠往外冒,她咬着唇看向榻上的慧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不惜牺牲腹中之子来陷害我?!”
慧妃眸色轻闪,没等她开口,一旁的南帝便怒吼出声。
“事到临头还敢狡辩!”
“朕简直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且不说你设计陷害皇子,你不知不知道,单单是用厌胜之术诅咒嫔妃一事,就够你死上千百回?!”
婉妃咬着牙,“嫔妾无罪。”
白霜跪在地上求情,和这一屋子的人比起来,她表现的还算镇定。
“求陛下明鉴!我们主子属实是被人陷害了!”
“奴婢刚刚细想了一下,慧妃娘娘突然要去赏鱼,支走奴婢回去拿饲料,一切似乎都像是刻意而为。”
话音刚落,慧妃身边的嬷嬷立马就跳了出来,老妇撒泼似的冲白霜怒吼。
“我的老天爷!这还有没有公理了?你们害人还反过来倒打一耙!如今我家主子伤心过度,何苦往人心口戳刀子?!”
南帝周身气息阴沉的可怕。
他最恨后宫算计。
他站起身走到婉妃对面,大掌捏着她的脸,目光阴鸷,“好啊。”
“你们真是主仆一条心。”
“既然如此,那就赏你们一起去死,朕的后宫也能安宁……”
“父皇。”
一直站在后方的苏料寒走上前。
她的出现,令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毕竟在这之前,一直有传闻说长公主已经被歹徒杀害,不幸身亡,如今几天不见身影的人突然出现,带来的惊愕不小。
南帝看着她,诧异了一瞬,正想问什么。
苏料寒俯身行礼,抢先开口,“父皇,儿臣是怎么回来的,这事暂时先不提,儿臣现在只想替母妃讨个公道。”
“你不用替他狡辩,证据就摆在眼前。”南帝沉声道,“你母妃在宫中行厌胜之术诅咒慧妃,毒害皇子,已是犯了大忌。”
“看在她侍奉有功的份上,朕可以留南府一命,给她白绫和毒酒两个选择。”
苏料寒脸色不变,她扫了众人一眼,视线掠过榻上的慧妃,看她那虚弱苍白的模样,不禁生出几分讥诮。
这位慧妃可是宫里出了名好相处,脾气娴静温和。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为了除掉婉妃,不惜利用自己孩子的性命。
“您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吗?就像刚才白霜说的那样,慧妃突然说要赏鱼,支走我母妃身边的丫鬟,这一点本就存疑。”
“另外还有……”
她沉吟片刻,勾唇笑了笑,“我在宫外时候看见慧妃倒在血泊中,而她的贴身嬷嬷第一反应不是去关心自己主子,而是质问我母妃,咬定是她推倒的慧妃。”
“这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人该有的反应?”
对面的嬷嬷面上一慌,她咬咬牙,“还请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