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霖淡淡的瞥了一眼恭玉城,面上不动如山,“她去了地牢。”
恭玉城一噎,尴尬了!
与此同时的地牢里。
白飞浅早上陪着司徒霖用完了早膳,本来打算去一趟地牢的,看看能不能从黎舒儿嘴巴里撬出一些消息,没有想到被司徒霖几番不满地折腾,她娇嫩的嘴唇都有些泛肿了。
直到接近晌午的时候,才脱了身去地牢,身后依旧跟着王廷和王猛。
这还是白飞浅第一次进王府的地牢,铸铁门,哐当一声开了,然后沿着昏暗幽深的过道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白飞浅站在铁门之外,负手而立,周身散发出凌厉清冷的气场,有一种俯瞰众生的强势。
站在她身后的王廷王猛眼眸都是一震,他们一直以为白飞浅不过是会些拳脚功夫的小女人,看着娇弱需要王爷保护的小女人。
没想到,这么娇小的人儿,居然有这么强大凌厉的气场,凌厉之中透着一股高贵清冷,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强势之气。
呵!他们王爷看上的女人又岂会简单!
牢房里摆着一床简易的床铺,床上,地上都是稻草。
黎舒儿蜷缩在最里面的角落,披散着头发,衣衫褴褛,上面还有大块大块的血污。抬起头时,脸上也是血迹斑斑,嘴角还挂着血痕。
整个人非常的狼狈。
“白飞浅,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虚弱的声音传来,阴森森的,好像地狱上来索命的厉鬼,带着瘆人的气息。
“听说你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我来看看你究竟是怎样的坚强不屈呀。”白飞浅随意地说道。
她自认不是个心软的人,尤其作为医生,看惯了生生死死,所以当黎舒儿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在自己面前时,她没有丝毫的同情。
假如不是她命大,她早已狼狈不堪地死在水里。她还憋屈着呢!又岂能轻易放过黎舒儿!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司徒霖没有死在我前面,真是可惜了。”黎舒儿语气十分的淡漠。
“你难道不好奇,司徒霖明明在边关的时候就会死了,为何现在还能活的好好的。”白飞浅淡淡地道。
“呵!他必死无疑!只是迟早而已,他的毒没有解药,连我爹爹都配不出解药,他想要解毒,简直痴人说梦!”黎舒儿忽然阴森森地笑起来,继续道,“白飞浅,还是好好珍惜与司徒霖剩下的日子吧,免得到时候哭的肝肠寸断就不好了。”
黎舒儿深凹进去的双眼睁得大大的,配上她阴森森的话语,恐怖的犹如鬼魅。
王廷王猛都是身躯一震,没有解药,那他们王爷怎么办?
张超也把他们王爷的情况跟他们说过,也知道白飞浅能暂时帮他们王爷抑制毒性,但不代表能解毒。
黎舒儿也说没有解药,他们不由得担心起他们王爷。
而站于前面的白飞浅并不知道王廷王猛的想法。
此时的白飞浅却是不在意地轻笑出声,“我哭不哭就不用你费心了。”
白飞浅轻抿唇角,“你现在还有力气跟我说话,看来是用刑不够啊。”
“想知道是谁要司徒霖死吗?”黎舒儿整个人似疯癫起来,“可我偏偏不告诉你。”
“不是你不说,而是你压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司徒霖的命吧。”淡淡的语气,肯定的话语,状似无意的从白飞浅樱红的唇间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