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与白飞浅硬来?
而此时的沈玉卿早已气得面部扭曲,一脸愤恨地瞪着白飞浅。
白飞浅自然把她的全部神色看在了眼里。
沈贵妃权衡再三,朝着沈玉卿厉声呵斥,“卿儿,是你先失了礼数,还不快向霖王妃赔礼道歉!”
“姑姑,卿儿没错,您贵为贵妃,是长辈,怎么也是她白飞浅向您施礼!你怎么能被白飞浅唬住呢?”沈玉卿扭曲着一张满是怒气的脸,指着白飞浅*着。
“啪!”
沈贵妃一个巴掌扇在了沈玉卿左侧脸颊上,瞬间沈玉卿的脸颊就红肿了起来,多了五个清晰的掌印,“霖王妃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卿儿,不要失了一个大家闺秀的风范,丢了沈家的脸面!”
这戏演得不错!
白飞浅懒得再看他们姑侄演戏,对着沈贵妃欠了欠身,清冷的目光扫过沈玉卿,道,“既然人也教训了,那我就先走了,太皇太后正等着呢,若是耽误了她老人家办事,我们谁都担待不起。”
“霖王妃说的是,那就不耽误你了。”沈贵妃还算平静地说完这句话。
白飞浅微微颔首,犀利的眸光扫过捂着左脸颊的沈玉卿,然后抬腿迈步离开。
沈贵妃双手交叠于腹部,微微眯眼凝视着远去的周身散发骇人气息的白飞浅,对着仍在委屈的沈玉卿说道,“卿儿,你怎变得如此沉不住气,这白飞浅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想要对付她,你需要足够的耐心!切不可再意气用事!”
“姑姑,我等不及了,我怕霖王与白飞浅相处久了,对我更不屑一顾,我的年纪也不允许我再等了。”
沈玉卿拽着沈贵妃,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姑姑,你给我出出主意,怎么对付白飞浅。”
“卿儿,此事不宜过急,我们回去从长计议,毕竟招惹霖王,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的呀,到时牵连沈家,我们沈家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
沈贵妃一脸凝重地看着沈玉卿,刚才她也是被沈玉卿激昏了头了,居然公然与白飞浅如此说话,倘若白飞浅真要追究,怕是会害了自己。
沈玉卿被噎的无话可说!
没有谁知道,沈玉卿的心里有多恨,多恨白飞浅霸占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霸占了本该属于她的温柔。
今日看见司徒霖一脸温柔地照顾着白飞浅,她心中嫉妒的发狂,她恨,恨白飞浅为什么半路杀出来抢了她的位置。
只不过这些都是沈玉卿的臆想罢了。
她忘记了,在没有白飞浅的前五年里,哪怕她拿着太皇太后亲自拟的赐婚懿旨去霖王府,司徒霖正眼都没瞧上她一眼,直接拿着懿旨就丢进厨房烧掉了,根本连太皇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又谈何白飞浅霸占她的位置,霸占属于她的温柔呢?纯属沈玉卿的臆想罢了。
与此同时,白飞浅走进了低调奢华的寿喜宫,在宽大的凤椅前面顿住,迎面主位上坐着的太皇太后正在闭目养神。
旁边摆着一个香炉,从香炉里正微微冒着缕缕白烟,整个寿喜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太皇太后的身边站着一位中年女人,女人绾着妇人的发髻,画着精致的妆容。
此时她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那样的眼神盯着人有些发毛,就好像猎人看到了猎物所迸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