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白飞浅吃了药,稍稍恢复了些力气,但和蒙面人缠斗了一个晚上,真的太累了,又失血过多,此刻躺在熟悉的男人的怀抱里,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王廷,王猛,联系张超,赵北,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要动本王的女人,无论是谁,本王都不会放过!”知道白飞浅还活着,司徒霖暂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视线扫过一旁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蒙面人,迸射出凌厉的杀气。
“是,王爷!”王廷王猛同时答道。
司徒霖简单的帮白飞浅的肩膀进行了包扎,不敢再耽搁,大手横抱起小女人就朝山下奔去。
王廷王猛他们在后面善后,张超和赵北赶来之后,则带着一部分人跟着司徒霖回王府。
天已经大亮,灭掉的火把冒着缕缕青烟,预示着昨晚的不平静。
苏皖青是昨晚就知道白飞浅被掳走了,白慕庭从昨晚出去,到现在还在京城四处搜查,整个京城现在是人心惶惶的,都不敢随意出门,以为是有朝廷的犯人越狱了。
天刚蒙蒙亮,满是焦急的苏皖青就领着丫头小玉就等在了霖王府门口。
此时的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种冷寒的气氛里。
大概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远处一身白衣的司徒霖浑身染血,一脸冷厉,怀里抱着的人更是浑身是血,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向霖王府飞奔而来。
到达王府门口,司徒霖抱着白飞浅纵身下马,飞快地跑进了霖王府,随之而来的是京城很出名的几个郎中,此时正由管家急匆匆地领着进门。
之所以找郎中,是因为白飞浅是在皇宫中出事的,对于宫里的太医,司徒霖是一个都不信任。
苏皖青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当看到白飞浅浑身染血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愣了,似曾相识的画面在她脑中浮现,脸上的血色正一点点地退去。
直到白慕庭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
苏皖青赶紧随着白慕庭进去,随后的恭玉城也来了。
澜霖居。
此时郎中已经替白飞浅把完脉,确定只是外伤很重,但命大没有伤及五脏六腑,命是险险保住了,只要开些药好好调养些时日便能痊愈。
司徒霖这才松了口气,由于白飞浅的伤有的在胸口处,他没有让郎中处理,对于从死人堆爬出来的他,受伤总是难免的,所以处理外伤他很拿手。
差人送走了郎中,从白飞浅放在衣柜上方的药箱里寻了个瓷瓶,里面是一些治剑伤的粉末。
司徒霖小心翼翼地剪开她身上染血的罗裙,当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上出现大大小小几十道伤痕时,尤其是左胸处血迹混着止血的药粉已经干涸的伤口很深,只差一点就刺入了心脏。
墨黑的瞳孔不由的缩了缩,深邃的眼眸中划过心疼,心口处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都是他的错,明知道她不喜欢皇宫,明知道她进宫就总是想着什么时候能出宫,他还丢下她一个人在皇宫里面对那些豺狼虎豹,他真是错的离谱!
他无法想象,要是他再来晚一些,他是不是就要与她天人永隔,而那种失去的滋味他已经尝试了一遍,若不是老天垂怜……
他不敢想下去,努力按下心里的疼痛,仰头堵回眼里的泪意,快速地端来热水,用毛巾仔细帮她擦洗小脸和身上的血污,清理伤口,再把止血消炎的粉末慢慢倒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