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霖终于露出了两天来第一个笑容,劲臂一伸,把白飞浅纳入自己怀里,“白飞浅,你终于醒了,是做噩梦了吗?为什么在梦里一直哭?”
司徒霖两天里几乎滴水未沾,嗓音早已干哑,说完这句话,才发觉喉咙很疼。
良久,白飞浅眼神慢慢恢复了清明,鼻端是熟悉的好闻的清冽气息。
她在司徒霖怀里蹭了蹭,蹭掉脸上的眼泪,仰起头才发现,司徒霖的下巴已经钻出了很多胡茬,让原本俊美的脸庞增添了一抹沧桑感。
心里微微一颤,让原本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丢在皇宫的话,堵在喉咙处,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
“司徒霖,我想喝水!”白飞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双水眸无辜的望着头顶上方某人好看的凤眸。
白飞浅的声音很沙哑,软糯无力下的虚弱感,司徒霖心尖颤了颤,“嗯,好。”
司徒霖把白飞浅轻扶到床头边坐好,马上倒了热水喂她喝。
等接连倒了五杯水后,白飞浅才摇了摇头。
司徒霖放下茶杯,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高热已经退了,一颗心才落回了心脏。
“我睡了很久了吗?”白飞浅问。
“嗯,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也高热了两天,本王几乎把全城的大夫都请遍了。”司徒霖答,语气柔和,满心满眼里都是眼前的小女人。
司徒霖坐在床沿边上,大手小心翼翼地把白飞浅搂入怀里,眸光晦暗不明,声音轻缓,“白飞浅,对不起,本王不该带你进宫,更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皇宫,让你遇险,都是本王的错!”
白飞浅眼眸中还有湿润,听到司徒霖的话,原本有些责怪他的恼意也消失了。
轻轻在他怀里蹭了蹭,灵光一闪,道,“那罚你在我伤好之前都要你亲自下厨给我做饭,答不答应?”
白飞浅明显感觉抱着她的某人高大的身躯僵了一下,埋在他怀里的小脸,带着一点浅浅的捉弄的笑容。
白飞浅假装生气地哼了声,“高高在上的霖王,怎么愿意为我下厨呢,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
“白飞浅,谁说本王不愿意的,只要你能原谅本王,让本王做什么都愿意。”司徒霖低沉性感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真的?”
司徒霖把白飞浅放开,与她四目相对,墨黑的眼眸里蕴满了无法言说的深情,“嗯,本王何时骗过你。”
“不许反悔!”
“不反悔!”司徒霖心道,不就做饭么,只要他肯学,没有学不会的。
司徒霖想起白飞浅在梦中哭这件事,凤眸微眯,紧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刚才你梦见了什么?为何一直哭?”
司徒霖从未见过白飞浅流泪,像这次哭的这么厉害的,还是头一次,看的他的心也跟着紧紧揪起。
白飞浅眸光微闪,嘴角掠起一抹苦笑,低下头,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她眼底的悲伤。
在梦里,父母哥哥为她建了衣冠冢,应该是认为地震,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过去两年了,应该是接受她已经死去的事实了吧。
或许梦见的事情正在另一个时空发生着,这样也好,时间会让他们慢慢忘记伤痛的,希望父母能原谅她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了,而她在这边,哪怕一个人,也会努力地活着!
尤其经过了这次生死,当时唯一支撑着她活下来的信念,就是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