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说,我请木白雪来,你有意见?”白飞浅幽幽地问,其实那天在包厢,司徒霖说让恭玉城来包厢,就知道恭玉城与木白雪肯定是认识的,而且司徒霖他们也是知道的。
恭玉城刚想答“是”,就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视线向他扫射过来,顿时讨好的改口,“嫂子威武霸气,我怎么敢有意见!”
说完,恭玉城瞪了木白雪一眼,识相地回了对面坐好。
“你有意见也没用,木白雪是我请来的客人,是我朋友,对她客气点,否则,要你好看!”白飞浅在座位坐好,端着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知道了,嫂子。”语气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白飞浅丢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给恭玉城。
然后目光再次落在木白雪身上,她今日还是像往常一样穿着,只扎个马尾,一副男装扮相。
白飞浅微微一笑,假装不知道地问,“白雪,你跟恭少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白飞浅:“……”
感觉两人像一对赌气的情侣,有没有?
“恭少,能给我点面子,不要说话么。”
恭玉城一脸嫌弃地看着木白雪。
木白雪倒是像习以为常似的,答道,“两年前,我与恭少是在边关认识的,那时,他是守城的将军。”
木白雪的视线扫了一眼恭玉城,很快移开,看着白飞浅,语调平静地继续道,“我喜欢他,但他不喜欢我,我自然不会勉强于他,所以这次和亲我和哥哥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已经禀报了贵国的皇帝,不日便可下诏。”
白飞浅:“……”
这个女子好坦诚,也不做作,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毫不拖泥带水。
白慕庭:“……”
苏皖青:“……”
恭玉城:“……”
这一番话像一颗炸弹,顿时把前厅的人炸的一愣一愣的,除了依然事不关己的司徒霖在悠闲地喝着茶,甚至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过去。
恭玉城率先反应过来,嗤笑一声,“那真是谢天谢地,祝愿七公主能觅得良人!”
“阿城,说话不要太放肆!”白慕庭斥责一声。
恭玉城像是堵着气,把头偏向了一边。
白飞浅正襟危坐,喝了一大口茶,缓解口中的干燥后,才看向似乎在生气的恭玉城,幽幽提醒了一句现代很流行的话,“恭少啊,小心,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什么意思?”恭玉城虚心地问。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白飞浅挑眉道。
恭玉城:“……”
白慕庭夫妻不说话,让当事人自己体会。
前厅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夫人,你忙了一个早上了,肚子饿了么?”司徒霖磁性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前厅响了起来,温润的眸光静静地注视着白飞浅,“闲杂人等,无需理会!”
厅里的所有人都听懂了司徒霖口里的“闲杂人等”是谁,但都不说。
反而当事人恭玉城丹凤眼里都是受伤,委屈着说:“二哥,不带这么损我的。”
司徒霖没有理会他,而是又问了一遍白飞浅,“饿了吗?”
白飞浅微微一笑,晶亮的水眸闪过微光,微微颔首,“嗯,饿了,让厨房上菜吧。”
“好!”
司徒霖叫来张超,吩咐厨房可以上菜了,习惯成自然地起身牵过白飞浅的手朝餐厅走去。
白慕庭和苏皖青也跟在后面进了餐厅。
木白雪从容的起身,目不斜视地跟在后面,看见餐桌上被夹在中间的白飞浅和苏皖青,只能无奈地坐在她们的对面。
然后心里还在猜想,她们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