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沈玉卿还会假装行一下礼,而白慕诗居然比沈玉卿更牛,这就有意思了。
“白小姐似乎对我有敌意啊。”白飞浅走到白慕诗跟前站定,眼神睨着她。
“霖王妃说笑了,您是霖王放在心尖宠的人,慕诗就是借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您有敌意啊。”
白慕诗低垂着头,眼帘遮盖住了眸底的情绪,一字一字地说道,语调还有些微扬。
白飞浅挑了挑眉梢,怎么听白慕诗这话,总有一种讽刺的意味在里面。
“听白小姐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有些醋意啊,你对我家相公有意思?”
白慕诗心下一颤,面上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霖王妃真爱开玩笑,我这等身份,怎么配得上霖王爷呢。”
白飞浅咧嘴笑出声,“白小姐不用害羞,我家相公有身份有地位,长相又是数一数二的,很多小姑娘都喜欢,你承认也只不过多一个喜欢他的人而已。”
“霖王妃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白慕诗依然一副神色未动的样子,还真的很难发现什么。
“既然没有,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吧,白小姐不要介意才好。”白飞浅唇角微勾,带着浅笑。
白慕诗轻点下头,再无表示。
白飞浅淡淡地看一眼白慕诗,微微颔首,迈步走出了白府。
走出不远,白飞浅猛然回头,白慕诗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定定地看着他们的方向,见她回头,还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
白飞浅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她回头的一瞬间可看的很清楚,白慕诗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似乎一直在隐忍。
白慕诗恐怕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个白家小姐,在她说出“敌意“两个字后,早已慌乱,可白慕诗却相当淡定,还从容不迫地回答她的问题。
当初白慕诗看她的眼神从来都不加掩饰,总是带着阴骛的目光,让人十分反感,这次居然收敛起不善的目光,是为哪般?
白飞浅暂时想不明白。
白飞浅带着王廷王猛回王府,才走到王府门口,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白飞浅沿着回廊,跑回澜霖居,衣物也被雨水打湿了一些,进浴室匆匆洗了澡出来,司徒霖已经倚在床头翻着一本书。
“不是要处理公务吗,这么快处理完了。”白飞浅边擦拭着头发边问道。
“已经处理完,早点回来陪你。”司徒霖放下手里的书,拿过小女人的纱巾,熟练地帮她擦拭着头发。
白飞浅坐在床边,微微皱眉,“这都冬天了,怎么还下这么大的雨?”
“秦国今年的第一场冬雨又要来了,可能今年本王不能陪你过年了。”司徒霖紧绷着一张俊脸,语气有些低沉地道。
白飞浅:“……”
什么意思?
白飞浅小脸充满疑惑地看向司徒霖,“为何这么说,这下雨和过年有何关系?”
司徒霖伸出大手揉了揉小女人的头,轻叹了口气,“秦国几乎每隔四年就会在豫州发生一次特大水患,每次几乎都是在冬天,只要冬天一下如此大的雨,几乎可以肯定豫州必有水患,今年刚好是第四年,而豫州,正好是秦国的粮仓,也是本王的产业之一,本王必须去坐镇指挥。”
白飞浅听的云里雾里,还是不太明白这下雨跟过年有什么关系。
“就不能派其他人去吗?”
“可是可以,但毕竟是关系到未来两年秦国的粮食供给,马虎不得,所以本王必须亲自去才能安心。”司徒霖把人搂在怀里,“加之今年刚刚支援了辽金国十万石粮食,国库储备的粮食已经不多,所以今年的粮食就显得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