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沈家再次被沈玉卿牵连,沈家被斩首,其族系,全部发配边疆为奴为婢,永不得回京!
至于白家,因为白慕庭与司徒霖的关系,加上北国入侵,勇夺两座城池,功过相抵,免于抄家之灾!
至于沈玉卿和白慕诗则被废去了武功,丢在了勾栏院,加上她们也说不出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所以,她们这辈子只能呆在勾栏院。
五个月后。
“王爷,王爷!”赵北气喘吁吁地跑进澜霖居,“外面有一个小和尚给了一支竹签,说是要见您。”
赵北把竹签递给司徒霖。
司徒霖坐在茶桌前,喝着铁观音,墨黑的眸子没有一丝波动,“一支竹签就想见本王?”
“是,上次小和尚也来过,说要见您,但被我们打发了,这次小和尚说,这支签,半年前是王妃所……”
赵北看着突然被抽走的竹签,牵了牵嘴角,继续说道,“皇家寺院的住持请您去寺院一趟。”
“快替本王备马!”司徒霖看着竹签上面什么都没有,墨黑的眸子终于有了波动,像风一样走了出去。
赵北跟在身后,希望这次寺院的住持能带来王妃的好消息。
这半年,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简直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每天都活在冰天雪地里,一犯错误就被罚,他都数不过来自己被罚了多少鞭子了。
司徒霖不用半个时辰就到达了皇家寺院。
大殿之内,住持依然精神矍铄,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嘴里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敲打着木鱼。
小和尚进来禀报,霖王到了。
司徒霖一身冰冷地走进大殿,那双犀利的眸子静静看着那尊巨大的普渡众生的菩萨。
住持睁开双眼,起身,转身面对司徒霖,“霖王,您终于来了。”
司徒霖拿出竹签,“住持,您用一支竹签邀本王来,所谓何事?”
住持微微颔首,“不错,这支竹签乃是当时霖王妃上香之时所抽的签。”
“为何是一支空签,有何寓意?”司徒霖常年绷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所有关于白飞浅的消息都能让他情绪起伏。
“空签,即是死签,亦是未知签,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住持说着,从袖袍里拿出了一颗鸡蛋大小的粉钻,“这是霖王妃临走之时,从身上拿下来的,说是让老衲半年之后再交予您。”
司徒霖微微颤抖着双手,接过粉钻,粉钻底座下面还刻着两人的名字。
死签!粉钻,她是早就预料到她会死吗?
司徒霖握紧粉钻,硌的手心生疼都比不上心里的痛楚。
“霖王,霖王妃还让老衲给您带了一句话。”老衲认真地道,“霖王妃说,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霖王妃希望您痛过之后,好好开始新生活。”
住持还记得白飞浅在临走之时,把他叫到一边。
白飞浅解下带着的粉钻,交给住持,“住持,能麻烦您一件事吗?这颗粉钻是我与霖王的定情之物,若我半年内安然无恙,我自会来取,若我死了,半年后,能麻烦您帮我交还给他吗?顺便帮我带句话给他。”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我希望他可以好好开始新生活!”
……
司徒霖忍下心中巨大的悲痛:白飞浅,没有了你,本王连心都没有了,还怎么开始新生活!
“霖王,请节哀顺变!”
住持微微颔首,看着司徒霖,“今日老衲请您过来,还有一件重要之事,请随老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