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悲咒的声音慢慢入耳,白飞浅有些浮躁的心绪得到疏解,慢慢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再次被人蒙住了双眼,然后被人牵引着往前走,七弯八拐之后,周围再次出现了“嘶嘶”声,就好像蛇在吐信子,对,是蛇,周围那些“嘶嘶”声应该是蛇,还有爬行时发出的微弱声响。
再然后,又是下阶梯,下了一百级阶梯之后,寒凉的风袭来,向右拐,进入一间密室的房间,然后就给一个女人诊脉,女人的脉象很弱,弱的已经几不可察,但还是大概了解了女人的病情,接着她要求摘掉黑布,观察女人的气色,舌苔,但被拒绝,只能被带出了房间,然后写下了药方。
就在她以为可以走的时候,对方突然按下了一个机关,脚下的地板直接分开,她直接往下落,到达底部的时候,蛇,到处都是蛇,底部密密麻麻都是蛇。
她腿脚发软,凭着武功横跨在两个不算宽的石壁之间,额头逐渐渗出了冷汗,但看着脚下爬来爬去的蛇,就觉得无比的阴森恐怖。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拿出房间里那个女人借机塞进她手里小小的绸布条,只见上面写着大红的几个字:我儿霖王救我!
忽然,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人的头盖骨,一个,两个,三个……
一条蛇就那么无意的窜了起来,她惊得脚下一滑……
老住持也坐在白飞浅对面的蒲团上,轻轻的念着大悲咒,静心的佛家咒文。
司徒霖不知道白飞浅要做什么,一直半跪在她的旁边,紧紧地盯着她。
见她额头开始慢慢渗出汗水,最后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脸色逐渐变得越来越白。
“住持,住持,快停下,快停下!”
司徒霖大吼着,扶住已经要倒下的白飞浅,按照她的意思,赶紧给她服了两粒药丸。
老住持闻言立马停下念大悲咒,立刻开门让外面的人也停下。
没有了大悲咒,白飞浅倏然睁开双眼,紧接着面色一紧,一股腥甜涌上了喉头,慢慢溢出了嘴角。
司徒霖蓦然看到白飞浅流出嘴角的血迹,整个脸色剧变,情急之下一股怒气喷薄而出,“白飞浅,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白飞浅大口的喘着气,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地道,“我不是让你给我吃药了么,急火攻心,没事!”
“还没事?嘴角都溢出血了还没事?你把本王当什么了?”司徒霖语调抬得很高,使出全力想要擦掉她嘴角的血迹,想要她感受到与他一般的疼,但落下的时候,却又出奇的温柔。
“当然把你当相公了。”白飞浅扯出了一抹笑容,调侃着,司徒霖很担心,她知道!
司徒霖简直要被气笑了,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到底在干什么,能否告诉本王,本王替你做,可好?”
“我的记忆,你替不了!”白飞浅抬眸看向老住持,“住持,能否替我拿纸笔来!”
白飞浅靠着司徒霖的怀里,嘴角又溢出了新的血。
司徒霖又气又恼,可丝毫拿他的女人没有办法!只好小心的再帮她擦掉嘴角的血迹!
老住持很快就把身后的纸笔放在小桌上,端到了白飞浅面前。
白飞浅抬起手,艰难地写下了梦里看见的几个字:我儿霖王救我!
“这是我大脑自动摒弃的记忆,我进入秦国边境之前,有去替一个很特殊的病人看病,这几个字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我替她把脉的时候偷偷塞给我的,后面我掉进了蛇窝,你知道,我很怕蛇,记忆太恐怖,我的大脑就会很自动忽略了发生有关的事,今天看到你母妃的画像,所以可能刺激了我的大脑,我才想着来皇家寺院看看能不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