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后,白慕诗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原来她也中了毒,时日已经不多,怪不得近日她总感觉呼吸困难,五脏六腑都跟着疼痛,原来,就快到她的死期了,怪不得霖王府的人没有阻止她离开翠红院,恐怕早就知道她活不长了吧。
白老夫人抱着白慕诗,狭小的眼眸迸射出仇恨的光芒,“都是白飞浅的错,她明明没有死,居然诈死,是她害了我的诗儿!”
“是白飞浅,这一切都是因为白飞浅!”白慕诗整个人都开始癫狂,大吼起来,“如果没有她,我终有一天会嫁给司徒霖,就是因为她,我才沦落到今日的地步,我要去杀了她!”
“啪!”
白慕诗脸上立刻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愤恨地抬眸看向打她的白慕庭,“你凭什么打我,我被送去翠红院的时候,你有帮过我吗,我被外面那些恶心的男人蹂躏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不配做我的哥哥!”
“白慕诗,请你搞清楚,是你一声不吭要去杀白飞浅,她怀着身孕呢,怀着的是秦国权势滔天的霖王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下手,怎么敢下手,你以为白家有免死金牌了,任你杀谁就杀谁,既然你敢动手,就应该想到有什么样的后果,今日落得如此下场,你怨得了谁!”
白慕庭气愤地吼道,时至今日,白慕诗非但不悔改,不自省,还是把错归咎在别人身上,哪儿来的脸!
“母亲,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教出的女儿,人前良善无欺,人后蛮横无理,还没有脑子,这不就是你的写照,若你们再敢去霖王府闹事,我就把你们直接逐出白家!”
白慕庭已经受够了他母亲的专横,就因为他是个将军,就如此胆大妄为,连霖王府都敢去闹事了!
白老夫人横着脸,“你什么意思,你要把我逐出白家,我是你娘,你翅膀硬了,敢和我作对了?”
白慕庭闭起眼眸,再睁开时,异常平静,“母亲,以前我纵容着你胡来,无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我得到了什么,我的儿子死了,现在连妻子也没了,我想,再纵容你,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我!”
白老夫人眼神错愕地看着白慕庭。
白慕庭不再理会两人,径直走出了白府。
白府之外,白慕庭却茫然了,他不知道该去哪儿,哪怕这两三年,苏皖青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甚至都不愿意和他有语言上的交流,可他无论在哪里,只要回去,她还在那里,从未离去,让他起码还知道,他是有家的。
如今再回来,曾经一直都在的人却已经离他而去了。
他没有家了,他成了孤家寡人了。
相比于白慕庭的自我感觉形单影只,恭玉城和木白雪因为筹备婚事,两个人像是泡在蜜罐里,都舍不得分开。
木白千又刚好在使馆,木白雪不得不回去招呼哥哥,与恭玉城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恭玉城从王府出来之后就直奔使馆而去,怎么的也要见一见木白雪,以解相思之苦。
此时,木白雪正在房里看着已经送过来的大红嫁衣,凤冠,入眼的都是耀眼的红,格外的喜庆。
木白雪轻抿着笑,一直在看着嫁衣发呆。
木白千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木白雪抿笑的害羞模样,淡淡地笑道,“妹妹,这是在思念情郎吗,才几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