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浅转身的刹那,看见恭玉城脸色绯红,站在那儿有些傻。
“恭少,事不宜迟,走吧!”白飞浅拉着恭玉城往外走,“你在这儿时间越长,王府就越危险。”
“嫂子,这个疫病能治好吗?”恭玉城紧跟着白飞浅出府,有些害怕地问。
“既然我知道是疫病,就一定能治好,有我在,不会有事。”白飞浅安慰他。
“那日你们怎么会去探亲,这个病情在下人之间来得这么急,表示你们亲戚家的下人已经有人感染,或者已经有人死于疫病了,你们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吗?”
说起这个,恭玉城还十分后悔,“没有,因为前日白雪喝了酒,所以第二天宿醉很严重,我与她本不想去,但我家亲娘非拉着去,说是舅姥爷病情危急,赶着去见最后一面,也没有人告知有这情况,没想到就出事了。”
白飞浅叹了口气,这恭家一路回来,还不知道与多少人有过接触。
在路过药铺的时候,白飞浅告诉了掌柜的需要什么药材,让他直接大份准备的。
已经深夜的街头,已经没有了人走动,也避免了传染。
白飞浅到达恭家的时候,整个恭家都弥漫在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里。
木白雪已经晕迷了过去,还出现了高热惊厥的症状。
恭家父母也没有好到哪里,从白天就已经陷入了晕迷。
白飞浅知道事情很严重,不敢再耽搁。
同时,司徒霖在处理好府里的事务之后,连夜进宫禀报了在沧州有可能爆发的疫病,或许会危及京城,让沧州守备府及早做准备。
司徒霖刚回府不久,京城守备府就下令关闭了城门,同时连夜有侍卫挨家挨户地开始排查有无出现高热者。
天蒙蒙亮,已经根据白飞浅的药方煎出了汤药的守备府,各个城门处都设了领取处,要求每一个没有出现高热症状的人一天三次必须要喝。
而经过了一个晚上,恭家的所有人都已经喝上了汤药。
恭玉城和其他一些下人是刚开始出现高热,身体抵抗力好,在每隔一个时辰服用一次汤药之后,慢慢地开始出汗,体温开始降下来。
而恭家父母和木白雪相继出现了惊厥,高热一直不退。
白飞浅皱紧了眉头,探着他们的脉象越发觉得有问题。
他们三人的脉象明显与恭玉城和其他下人的脉象不同,似乎他们的病更严重。
“嫂子,他们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死?”恭玉城在木白雪的床边,担心地看着木白雪。
白飞浅给木白雪刚又诊了一次脉,面色很凝重,恭玉城看见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还不能肯定地告诉你!”
白飞浅起身,解开木白雪身上的衣物,查看她的四肢,“恭少,你们去亲戚家,白雪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特殊的事情。”
“特殊?”关系着木白雪的性命,恭玉城丝毫不敢有所马虎,仔仔细细回忆着他与木白雪在亲戚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然后,突然眼睛一亮,道,“白雪在花园里看见了几株豆绿的牡丹,觉得十分好看,待凑近一些时,突然就叫了一声,感觉身上进了东西了,之后就没有感觉了,我们也没有放在心上。”
“有说在身上哪里吗?”白飞浅干脆解开了木白雪的全部衣物,开始寻找伤口。
“因为后面没有感觉,白雪也没有说。”恭玉城害怕地看着白飞浅,“嫂子,不会钻进白雪身上的那个东西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