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白飞浅已经可以自己沐浴了,伤口也已经脱痂,可以碰水了。
白飞浅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沐浴出来,感觉神清气爽,但一眼瞄到在床上酣睡着的孩子不见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转身就要出去寻找,刚好司徒霖推门进来。
“孩子呢?”白飞浅看着司徒霖急声问。
“本王把他放回隔壁厢房了!”司徒霖上前想要把白飞浅搂入怀里,从她受伤到现在,他都没有机会好好抱抱她。
白飞浅侧过身,小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孩子习惯了我在身边,我去看看!”说完,垂着眼帘,也不看司徒霖,转身出去了。
司徒霖伸出去的长臂僵在半空中,有片刻的静滞,随即慢慢放了下来,漆黑的凤眸里掠过一片受伤。
如果偶尔一次,他还不会注意,但这样的情况多了,就算再神经大条,也发现问题了。
他自认心思还算细腻,又怎会不知白飞浅在刻意避着他,孩子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这次孩子被掳,他不在王府,白飞浅心里还在责怪他。
司徒霖抿紧薄唇,转身出去,让人进来换上新的床单被褥,他也去了隔壁厢房。
白飞浅和三兄妹正在逗着孩子,带着淡淡的笑容,对于他进来,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恭玉城和木白雪也在,正在说笑着。
“嫂子,我就说吧,你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逢凶化吉的。”恭玉城大咧咧地笑着,看见司徒霖进来,急忙讨功劳,“二哥,看在我那么会说话的份上,让我们夫妻在这儿多住一阵子,行不行?”
“嗯,随你!”司徒霖的眸子一直都锁在白飞浅身上,对于恭玉城住在王府的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恭玉城明显愣了一下,今日的司徒霖这么好说话,难道不是该嫌弃他碍眼,急于把他打发了吗?
“二哥,你真的没有意见?”
“想住就住,那么多废话!”司徒霖眯眸瞥了一眼恭玉城,很不耐烦地斥了一句。
“那我就不客气了!”恭玉城平时被怼习惯了,也习惯了司徒霖对他一副冷言冷语的样子,也并没有觉得司徒霖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倒是旁边的木白雪听出了司徒霖话中的不耐烦,她偷偷瞄了一眼正凝眸看着白飞浅的司徒霖,又看了一眼此时有些不自在的白飞浅,直觉他们两个定是闹别扭了。
木白雪扯了扯恭玉城的袖子,“恭玉城,夜深了,我们赶紧回房了!”
木白雪也不管恭玉城愿不愿意,扯着他就走。
厢房里瞬间只剩下了白飞浅和司徒霖,还有六个孩子。
“呈潇呈锐,钿钿,该回房歇息了。”司徒霖让三兄妹回房,“这里有爹爹和娘亲照看着。”
司徒呈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司徒霖和白飞浅,然后率先走出了厢房,司徒呈锐和司徒呈钿随后也走了出去。
厢房里只剩下了三个小家伙,还有他们两人。
白飞浅瞬间觉得某人的视线特别的烫人,而且觉得整个厢房的空间都变得逼仄了,让人十分不自在。
白飞浅握着小家伙的小手,淡淡地道,“你回去睡吧,孩子受了惊吓,我再带着他一段时日,今晚就带他在这边睡了。”
“好!”司徒霖依然凝视着白飞浅,轻轻地从薄唇溢出一个字,遂而垂下眼眸,遮住眸底的受伤,“你的伤刚好,早点睡吧,其它事宜让葛秀她们做!”